,轮得着你来打人不成?”
王氏是在市井中摸爬滚打长大的,不管是上三流还是下九流都免不了接触。
从前在烟花巷里,少不了参与女人之间的厮打,怎会甘心平白吃瘪,于是登时目露怨毒的眼神,撸起袖子就想要对沈亦清动手。
沈亦清一边下意识地将沈顾春护在身后,一边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盏,毫无怯意道:“怎么,想跟我动手嘛?来啊,千万别手软。
你是不是想着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那我劝你可得想想清楚,今天不管打成什么样子,出了这扇门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可不一样了,动辄要是怪罪下来被休弃了,原来的地方你还能不能回得去,我劝你好好掂量掂量。”
闻言,王氏和柳氏不免有些面面相觑,举动随即停滞下来。
说到底,她们并不是真的无所顾忌,一切都仰仗着曲封给她们撑腰。
可若是事情闹大了,真正要承受的,也只会是她们。
沈亦清说的没错,她们苦心孤诣攀上了高枝,却根本无法承受一落千丈的代价。
与此同时,说这话的时候,沈亦清并非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甚至有过一瞬间想着要是借着这个由头被燕云易正大光明地休了,反倒未必是件坏事。
一来对侯府的不利影响能够降到最低,不枉费这些时日乔老太君等人对自己的照顾。
二来,这也算是给燕云易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还得分出一些精力来防备自己,又是何苦来哉。
可燕云易并不是这么想的,知道她遇事抱不平,又总爱强出头。
可如今自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她不仅没有丝毫求助的意思,甚至就连眼神都没有望向自己的意思。
沈亦清的举动无端让他的心中生出些不明就里的不悦感,索性不自觉地回避着站到屋外。
这瞧在曲封的眼里,反倒是沈亦清孤立无援的证据,不由得心下暗喜,面上露出些放肆而贪婪的神情。
只见他毫无顾忌地走进沈亦清,冷不丁地站在她身后,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沈亦清猝不及防,缩着脖子跳到一边,手上的杯盏精准地砸向曲封。
他毫不在意地微微一个侧身,杯盏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