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王道:“你给大家说说,燕少夫人是怎么谋害王妃的,好好说说。”
小兰垂着头,看似战战兢兢的模样,可吐词清晰、思维缜密,丝毫不像是临时组织的语言。
要么就是彻王府卧虎藏龙,要么就是早已预演过。
她详细地描述了沈亦清是怎么盛气凌人地拉扯住彻王妃的衣领子,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质问她为何要迫害自己的贴身侍女。
即便彻王妃百般解释,甚至好声好气地劝阻,沈亦清却全然听不进去,丝毫没有放弃纠缠的意图,执意污蔑。
小兰见劝阻不了,唯有去找彻王求救,这才从沈亦清的手中夺出王妃。
可就算是这样,沈亦清仍旧不甘心,逼得彻王险些惊动宫中侍卫。
好在凌飞宇恰如其分地出现,她这才罢休。
彻王冷笑道:“听清楚了吧?燕少夫人既然声称要讨回公道,本王很支持,这就打算去禀明父王。
只不过……你最好真的能够拿出些证据来,否则说得不好听,你的行为无异于谋害王妃。”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足以达到震慑的作用。
戕害皇室是重罪,即便不是杀身之刑,终究难辞其咎。
这个叫小兰的婢女所言,有几分真假倒未必,可彻王既然如此笃定,想必确有其事。
此时,就连燕云易都拿不准,沈亦清是不是因故中了彻王设下的陷阱。
说到底,她再是有主意,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每日在宫里机关算尽的皇亲国戚。
彻王心知,小兰所言有五成以上是添油加醋的,沈亦清至多是情绪激动之时与彻王妃推搡了几下,甚至算不上纠缠。
若是凌飞宇刚巧路过的时间再晚个一刻钟,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她开刀。
只要确保她再也说不出话,那么先斩后奏又如何,到时候随便安个罪状便是。
既然有胆量得罪他,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沈亦清丝毫不似方才与彻王妃拉扯争执的模样,甚至与之前初见时都判若两人。
她心平气和地看着彻王恣意的动作与神态,眼底毫无波澜,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曾给予。
彻王隐约感知到她的不同寻常像是在释放一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