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话极为不妥当。
他本就是好意,自己不说声谢谢,反倒反唇相讥人家多管闲事。
况且表面上沈亦清所作所为是一个人的承担,但是说得难听些就是自以为是,与彻王交恶就是前车之鉴。
她就算是得偿所愿,也至多是以牙还牙,但若是计划败露,反倒会牵连整个荣远侯府,干系重大。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燕云易冷声道:“你说得没错。
你不惜命,想要作践自己,本就与我无关。”
沈亦清知道他这是气话,却一时犹豫,想不到该如何回应。
往日里理直气壮惯了,要说些道歉的软话,反倒浑身都不自在,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几乎同一时间,屏儿满脸关切地望着沈亦清,正想要上前探问,却忽然觉得身体犹如灌了铅一般,一个劲地向下坠。
她竭力想要勉强支撑,但只能清晰地意识到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愈强烈。
随之她整个人动弹不得,笔直地向前重重栽了下去。
只听“哐”
一声,沈亦清甚至来不及拉住屏儿的衣角。
“屏儿!”
沈亦清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弗一触及她的手掌,便被从掌心散出的热度吓了一跳。
她赶忙探了探屏儿的额头,这可不是一般的高热。
也是在此时,沈亦清方才现屏儿的脸颊呈现出有些诡异的艳红色,绝非寻常胭脂水粉的颜色。
“屏儿,你怎么了!
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屏儿竭尽全力也不过只能微微睁开眼,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几乎出现了幻觉。
她努力想要抬起手拍拍沈亦清的胳膊,可是下一秒却只是堕入无尽的深渊。
——
“冯太医,屏儿到底怎么了?她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平日里没病没痛,怎么会忽然高烧,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沈亦清满心满眼的焦急流露在脸上,她一边探着头看着冯驰在一方空白纸笺上奋笔疾书,一边急切地想要知道屏儿的身体究竟生了怎样的变故。
冯驰却不急不躁,直到最后一个笔划收束,将狼毫搁在碧玉制的笔格之上,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