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给她说这些。
这样的话她听了许多次,却没有一次是真正放在心上。
或许她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能人所不能之事。”
燕云易的声音冷不丁在远处飘来,沈亦清不由得吃了一惊,但同时也油然萌生出一些喜悦的情绪。
她嘴上却还是倔强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燕云易的脸色并不好看,沉声道:“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憔悴,我怎能不过来?”
他的语气并不好,却反倒让人听着心生暖意。
沈亦清微微嘟着嘴,还想辩驳几句,却被屏儿抢在前面。
她急忙慌地诉苦道:“姑爷您可算来了,虽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三小姐刁蛮无度,小姐也已经尽力忍让,可还是搞成现在这般。
小姐的性子太刚强,奴婢实在劝不动。
太医说了她这伤得静养,您可得想办法阻止她参加下午的雅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远的不说,小姐这双手可怎么办啊!”
屏儿所言倒在燕云易的意料之中,自打他与沈亦清初次相遇至今,这个女人敢想敢干与不顾一切的性情他算是领教了不少。
他上前一步,从近处凝视着沈亦清貌似委屈的神情,方才闻讯赶来之时心中所生出的焦急与烦躁,顷刻间却都消散殆尽,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种情绪变化的原因。
燕云易面上依旧不见喜怒,不知道是在对沈亦清说,还是单纯自言自语道:“固执又莽撞。”
要是按照以往而言,沈亦清总归是要顶上几句嘴。
可眼下不知她是因为隐瞒银针的事情而自觉心虚,还是实在没了精力,因此默默地听着,却并不多言其他,只是神情疲惫地瘫软蜷缩在躺椅上。
燕云易反倒觉得不适应,莫名地徒添些许异样情绪。
他转过头来问涂进道:“涂内寺,想必你也听见太医所言。
烦请向太后禀明实情,内子身体抱恙,不宜过度操劳。”
涂进现下窥知全貌,不知不觉已然对沈亦清心生恻隐,于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来道:“将军放心,奴才这就向太后禀告,定不会委屈了令夫人。”
燕云易略带谢意地施礼道:“有劳。”
涂进回礼道:“少将军切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