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儿闻言,登时就急得红了眼眶,急忙问道:“小姐就是被热茶烫伤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冯驰太医年近中年,是宫里出了名的妙手仁心,却同样因不苟言笑而广为人知。
只见他此时一手捻着胡须,一边直截了当地问道:“少夫人可是有旧疾?”
眼瞧着屏儿着急无措的模样,沈亦清却是一副平心静气的神情。
她微微点了点头,答道:“前段时间手腕受过伤,休养了一段时间。”
冯驰肯定道:“下官从伤势和脉象上也能窥知一二。
少夫人这段时间,可还觉得有哪里不太舒服,尤其是右手腕处?”
沈亦清坦白道:“之前休养过后感觉没什么大碍。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练剑时,转腕的动作有些太多、太频繁,这几天睡前总是隐隐觉得手腕有些疼痛。
冯太医,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冯驰沉吟道:“确有不妥。
少夫人的旧患虽未及根本,但应该曾经有损经脉,却没有得到相应及时的治疗,并且休息的时间也不够。
旧伤还未养好,就操劳过甚,如今伤上加伤。
经脉不行则气血不通,少夫人被烫伤后恢复的时间比常人要慢得多,并且也极难痊愈。”
旁人听到这样并不积极的回应,总归会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沈亦清却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的态度。
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受伤的不是自己。
冯驰继续说道:“下官这就写明药方,外敷内服的缺一不可。
外敷的药每日早晚各用一次,汤药则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三次在饭后服用。
未来的一个月最为关键,少夫人切勿再使用右手,一定要确保得到充分的休息。”
涂进在一旁细细听着,见冯驰都给出这样的结论,料定就算换成别的御医也不会有什么出入。
“冯太医,依您的意思,少夫人能否参加下午的雅集?”
冯驰此刻正伏在案前书写药方,闻言神情略显激动地昂头驳斥道:“当然不能,除非她不要这只手了!”
瞧在外人眼里他这等言辞总归教人难堪,可多年相处,涂进早就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以及他一切都以治病救人为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