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
杨茜冷笑着说道:“好大的架子,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侯府里还没过上几天囫囵日子,这就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李惜凤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丫头性子不知道有多野,要不怎么能给彻王妃都气成那个模样了,愣是两三天都下不了床。
要说她不服管教也就算了,可这样惹是生非,搅合的宫里都不安宁,可是要出大事情。”
她顿了顿,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罢,谁教我这个妹妹性子软和,就这么被二姑娘拿捏住了,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摆明是在拱火,可杨茜也受着,此时气愤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杨芸沉默片刻后,说道:“李姨娘,你这个忙,我们姐妹两个帮定了。”
李氏立刻表现出一副感动涕零的表情,又惊又喜,连声道谢道:“那可真的是妾身先谢过二位夫人了!”
御花园中,穿过层层叠叠、花团锦簇的枝枝蔓蔓,便能见到一枝独秀立在水面上的明月阁。
虽是水榭,却不似寻常亭台一般仅能容纳数人,端的是小巧精致。
明月阁通身碧绿,四周围圆月般的窗户蒙着轻薄的绢丝布,整个建筑映照在清澈无波的湖面上,恰到好处地营造出一番秀丽景致。
沈亦清穿过湖面上曲折蜿蜒的回廊,一步一转,弗一踏入进去,便别有一番天地。
无论是面积大小还是内中陈设,明月阁相比宫中嫔位的寝殿都毫不逊色。
进门处竖着三扇等人高的翡翠白玉屏风,价值连城。
正厅两侧是沉香木制的博古架,颇有些讲究地陈列着清一色的青瓷玉器。
此时五个圆桌交错排开,杯杯盏盏都是成色上好的琉璃器具,玉箸与象牙做的碗碟端端正正地码齐,依次放置在垫着银白色丝绢的台面上。
这样高规格的筵席,年轻的一辈里,除了如梁倾月这种自小在宫中长大皇亲贵胄,大多数女眷的反应都是惊叹不已。
这样富丽堂皇的厅堂,满桌子的玉盘珍馐,的确是很多人穷尽一生都难以享受过几次的奢靡生活。
家教严格或者懂得克制的,至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