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了近一日,在下午时分方才站稳脚跟,彼时都已经快到傍晚。
而今日则只是进攻了一个时辰,就能取得这番战果,可见山东贼是真不成了。左相,破城就在今日!”
众人纷纷恍然。
纥石烈良弼却并没有欣喜之态,反而正色问道:“清臣,你说今日破城,可有确切时间?”
夹谷清臣的笑容凝固了,心中惴惴:“左相……末将也只是个猜测罢了。”
纥石烈良弼缓缓点头:“既然只是猜测,而不是命中注定之事,也不能期望胜利能从天上掉下来,终究还是要去拼命的,你说是不是?”
夹谷清臣讪笑说道:“自然如此。”
纥石烈良弼摆了摆手:“那还不快去?!”
夹谷清臣立即拨马离去,回到本阵了。
而纥石烈良弼身侧的军官与文士皆不知道自家左相为何会突然发怒,皆是噤若寒蝉。
纥石烈良弼喘了几下粗气,如同在闷热的天气中舒缓气闷一般,随后回头望向了北方。
淮北之地皆是平原,向北望去,一马平川,视野不会受到任何阻挡。
而在天地相交的地平线上,已经隐隐布上了一层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线越来越大,渐渐布满了北方的一小块天空。
纥石烈良弼望着彼处良久之后,他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到了主人的焦躁,不由得在原地踏步,不安的嘶鸣起来。
纥石烈良弼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