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没放过他,风轻云淡:“你以为第一个写信给明珠的人是谁?陈皮阿四不光给明珠写信,没出师前就经常守在校门口接她放学,你难道没听说过二爷徒弟当年满大街载着佛爷妹妹给她当车夫的传闻?”
……还真听说过。
只是那阵子他自己事情都没理清,哪有闲心管别人。
狗五本意是想见不到人写信联络感情见到字也可以,这都有人跟他抢,抢的人还是猫憎狗嫌的陈皮阿四,就他那臭脾气能安分守己坐桌前装斯文人?
狗五收了笑意,兴致缺缺地摸起桌上一沓信纸,左手一扬,多日以来的成果被抛向空中,薄薄的信纸纷纷洒洒如雪花,自两人头顶飘落一地。
齐铁嘴诶了一声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吴老狗这人说好听点叫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说难听点就是脾气一点就炸,炸的方式还跟别人不一样。
具体表现方式,行为冲动,情绪稳定。
他也不惯着,撸起袖子跟这牲口理论:“幼稚!开卷有益,就算拔不了头筹,你又不吃亏,何必糟践自己心血!”
狗五对他拍桌怒斥的模样视而不见,凉凉道:“你懂什么,别人做过的事,任你挖空心思再做上一遍也不过是毡子上拔毛,缺了点意思。”
说来说去不就是介意陈皮阿四在自己前头讨了明珠欢心。
想到今日来意,齐铁嘴不耐烦地掏出一条丝绢物归原主,一起递回去的还有一张纸。
“拿走,你让我翻译的战国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