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问。
陈皮耐着性子,还是解释了句:“给你擦鞋。”
他又不是好面子的人。
码头做苦力还被吆五喝六,拜师二月红给他下跪磕头都没什么心理负担,更别说现在是给明珠擦鞋。
“我不用,你起来。”
陈皮没理会。
早上街头有洒水降尘的工人,路上经过难免粘灰。手抹了两下没干净多少,他脸色难看,“就不该带你出来吃,买了送去也不至于弄脏。”
察觉到点什么,她露出一个活泼开朗的笑容:“地点固然重要,不过也要看跟谁,如果是跟讨厌的人龙肝凤胆吃起来也没什么滋味,可若是跟你...”
“?”
“跟你路边的馄饨也不错啊。”
陈皮张了张嘴,对这点糖衣炮弹将信将疑,抬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觑了她一眼:“说的好听,那当初在码头是谁嫌馄饨难吃,没两口就推给我,最后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怕我干体力活吃不饱?”
那时候是他挣扎在温饱线,满脑子发大财,懒得去想,都认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穿她是嘴刁吗?
越明珠:...就这么突然被拆穿了。
果然跟聪明绝顶的人待久了多少也沾到了一星半点的聪明劲,她甚感欣慰,并难为情地换了一只脚:“既然都擦了,那就一擦到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