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山正与人缠斗。
自打在长沙住下,他晨起夜寐,天蒙蒙亮就来张家报到,小鱼他们跟着佛爷出门做事,他被取笑年纪小,不得不一脸不情愿的留府看家。
不情愿归不情愿。
等佛爷一走,张日山守着宅邸却是片刻都未放松警惕。
下午就截到一个翻墙而入的贼人,他冷声呵斥:“哪儿来的狗东西,敢在张家撒野!”
背对着他蹲伏的人起身。
转身时两手依然懒懒垂在身侧,只是对峙的刹那浑身骤起的气势充斥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机。
——不是陈皮是谁。
几天前明珠派人去红府给他传了口信,说最近回张家小住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传出,老早就摸清那边路线的陈皮轻车熟路进了明珠小院,里面空无一人。
翻遍整个越家也只有几个下人在清理池塘。
他不耐烦回红府等消息索性自己过来寻人,张家远离闹市,戒备森严,好在围墙不比明珠家的敦厚严实,是铁栅栏和石墙组成的栅栏墙。
骄阳似火,热浪袭人。
辉煌明亮的豪宅呈现在天地间,微微泛白的栅栏墙延绵悠长,前有庭院后有花园占地面积极为宽广。
陈皮蹲在远处一棵大树热的满头大汗,衣衫湿透黏在背上,目光冷静地查勘地势。
好消息是他站位高能看清巡逻和守卫,坏消息是草坪太空旷一旦有生人靠近就会立刻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