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皮脚步一顿。
他自幼父母双亡,自然无法共情。
再说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自从到了长沙,他就对明珠口中的那个爹始终兴致缺缺,根本不希望她真能找到爹。
自私的这么想着,陈皮竟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偏过头去看越明珠,在看清她神色的一瞬,心底悄然升起的那点子喜意荡然无存。
印象中永远神采奕奕、笑容明亮的人此时黯淡地垂着眼,仿佛再明亮的光都照不亮她心底的阴霾。
僵住片刻。
陈皮主动勾住她小指头,“你还有我。”
这句话他说过不止一次,每一次皆是出自真心。
“我知道。”越明珠晃晃被勾住的手,带着陈皮胳膊也跟着摇起来,十分幼稚。
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是我表哥,他说我爹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他,让我以后跟他住。”
陈皮脸色突变,手微微收紧,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要跟他走?”
早就猜到他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越明珠心想,这就是长期只跟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坏处。尤其是那个人性格偏激,还渐渐发展出极强的占有欲。
这不是好兆头。
好在面对问题她永远保持主动性,从不把做决定的权力交付给别人。
“痛。”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