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也不会在自己还是病人的时候献血后才被放过。
他才得以脱身,整理好衣物,过来手术室这边找宋馈。
对方的情绪他有所预料,因此也并不感到意外。
陈昀宁坐到了长椅的另一侧,轻声说道:“我和阿铮,在训练营认识的。
“那时候都还是孩子,整个训练营都差不多是小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余光发现宋馈的目光转了过来,露出一点儿疑惑的神色。
“我们加入的训练营是公安部下发的文件,厅里组织成立的,被训练的人都是一些父母牺牲在禁毒工作的孩子。”
陈昀宁垂头笑了一下,眼睛里浮现出复杂的神气,“就是为了对抗那些面具人。
“虽然上面也没有明确说明,但这些年来,我们所执行的任务差不多都与他们有关。
“阿铮非常刻苦,很多时候,别人做不到的,坚持不到的,他都能够做得到,坚持下来。
“我们当初都是小孩子,在一个宿舍,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但成绩一直都不相上下。
“后来一次野外生存比赛,天气非常不好,下着非常大的雨,教官将我们投入到指定地点,一个人只发了一柄匕首和一瓶水,我们要在那个地方生存一个月,还要努力找到设定的目标。
“如果支撑不住了,就可以放弃。
“当时,大雨还引发了山洪,队里很多人都坚持不住了,陆续放出信号弹,退出比赛。
“坚持到最后的只有阿铮和我两个人,我们当时都很狼狈,也没有力气了。
“但其实输掉比赛又不甘心,最后一起碰到了目标。
“教官们也觉得这样合适。
“在后来无数次竞争中,我们也算是彼此了解了,成了好朋友。
“队里其他人觉得我们这么拼命都是不想输给对方,是那次野外生存没有分出胜负后的产物。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陈昀宁也转头看向宋馈,“阿铮其实不知道,他睡过去后,有时候会喊一个人的名字的。”
宋馈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起初我不知道他在喊什么,直到后来时间长了我才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