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冒烟的时候,暂时容忍你的存在。”
车子缓缓驶入机场禁区,警卫挥手放行。临别时,叶卡捷琳娜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国家安全局内部线人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觉得发电机的事压不住了,找他。代价是一艘渔船??注册在香港的远洋捕捞船,你要把它‘捐赠’给黑海舰队后勤部。”
秦远接过纸条,没看就塞进西装内袋。“你们这些人,总喜欢把交易包装成恩情。”
“因为恩情比合同更难拒绝。”她嘴角微扬,“祝你好运,林哲先生。”
他没有纠正这个名字。
三天后,古比雪夫中央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导致全市多处供暖中断,数十名老人因低温症送医。新闻镜头扫过空荡的药房和结霜的病房墙壁,民众愤怒的情绪如积雪下的暗流涌动。
而就在同一时间,奥恰科夫啤酒厂的大门被推开了。
秦远站在锈迹斑斑的厂区门口,身后是五十台中国产五百瓦便携式发电机,由军绿色帆布包裹着,整齐码放在卡车上。这批设备原本以“医疗援助物资”名义空运入境,却在customs查验前被临时调包??真正的“医用电源”早已通过哈萨克斯坦陆路口岸分流入境,而这批“假货”,此刻正堂而皇之地开进苏联工业的心脏地带。
“他们真敢查,我就说是应急供电系统。”秦远对身旁的技术顾问说道,“毕竟,谁也不会怀疑一家啤酒厂需要电力维持发酵罐运转吧?”
技术顾问苦笑:“可这功率……够点亮半个城区了。”
“所以我才要它。”秦远走入厂房,脚下踩碎了一块冰壳。
车间里尘封多年,管道腐蚀,电机冻结。但他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地下三层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