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需要一个外人。”叶卡捷琳娜毫不避讳,“一个既不属于党内派系,又具备足够实力和背景的外人。你来自中国,背后有中方资本的支持,又有在美国的金融履历,最重要的是??你不是苏联人。”
“所以,就算事情败露,你们可以把责任推到‘外国投机者’身上?”秦远冷笑。
“不完全是。”她摇头,“我们不会推卸责任。但我们可以在风暴来临时,把你塑造成‘协助苏联渡过难关的国际友人’,而将内部反对派描绘成阻碍改革的保守势力。舆论,永远掌握在胜利者手中。”
秦远心头一震。
这女人,不只是个情报局长,更是一个深谙权力游戏的政治操盘手。
她所说的,并非空谈。1991年的苏联,早已千疮百孔,意识形态的凝聚力荡然无存,民众对体制的信任濒临崩溃。在这种情况下,谁掌握了解决经济危机的实际方案,谁就能掌控话语权。
而他,秦远,恰好可以成为那个“方案”的执行者。
“除了啤酒厂,其他资产呢?”他问。
“医院作价三百万卢布,疗养院两百万,招待所打包五百万,亏损工厂视情况而定,最低可至原值百分之五。”叶卡捷琳娜报出一串数字,“全部加起来,在古比雪夫地区,你可以用不到两千万卢布,拿下总估值超过一亿五千万卢布的国有资产。”
秦远闭上眼,脑海中飞速计算。
两千万卢布,在当前汇率下,约合七十万美元。而这些资产一旦私有化,仅啤酒厂一年的产能就能带来至少五百万卢布的营收。未来卢布贬值,债务缩水,资产增值,这简直是印钞机!
但他睁开眼,语气依旧谨慎:“你们想要什么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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