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有力,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心湖。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呼吸,然后才接着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公式化的祝愿:
“替我转达张杭,新婚快乐。”
林清浅微微侧头,注视着张杭,甚至还在张杭嘴上亲了口,她迎着他的目光,对着手机轻声说:
“美玉姐祝福你呢。”
张杭嘴角那抹慵懒的笑意骤然加深,用他那把惯常的、带着点磁性和玩世不恭的嗓音,清晰地、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回应:
“听到了,多谢美玉姐的祝福。”
那声美玉姐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三分亲昵,七分调侃,清晰地穿透电波。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绝对的、仿佛连信号都消失了的死寂。
没有呼吸声,没有电流的杂音,什么都没有。
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突然被那声称呼斩断了。
张杭似乎毫不在意这诡异的沉默,他低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林清浅的额角,低声问:
“聊完了?”
林清浅握着手机,指尖有些发凉。
她看着屏幕上依旧显示的通话状态,对着话筒轻轻说了句:
“美玉姐,我还有事,你忙吧。”
然后,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嘟嘟嘟的忙音取代了那片死寂,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余美玉独自坐在魔都北郊那座奢华却空旷的庄园书房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毫无人气的庭院景观。
昂贵的古董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握着手机,,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屏幕上显示的通话已结束,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林清浅的名字。
手机冰冷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仿佛能冻僵她的血液。
那句听到了,多谢美玉姐的祝福仿佛还带着那个男人特有的、令人无比烦躁的得意腔调,在她耳边反复回荡。
“美玉姐?”
余美玉几乎是咬着牙,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