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你带着收音机。”男孩指着他的背包。
他笑了,从包里取出那台锈迹斑斑的老机器,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按下开关,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听风的孩子》。音质粗糙,夹杂着电流杂音,但每一个音符都清晰可辨。
孩子们围拢过来,有人跟着哼唱,声音稚嫩却坚定。一位白发老人拄拐而来,颤抖着伸手触碰收音机外壳。“这声音……我女儿小时候最爱唱。”他喃喃道,“她们说那是‘危险曲调’,把她带走了。十年没听过这歌了。”
青年低头看着老人布满裂痕的手背,轻声问:“您还记得完整歌词吗?”
老人闭眼,泪水滑落:“记得。每一句都刻在骨头里。”
他开始唱,声音沙哑,却稳如磐石。第二段时,女人加入了,接着是少年,最后是所有孩子。歌声汇成一股暖流,在冷风中升起,撞向远方尚未完全崩塌的语言封锁墙。
就在那一刻,收音机屏幕突然闪烁,浮现出一行新字:
>“信号增强中……检测到区域共鸣点x37。”
青年心头一震。这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自动反馈。这是活生生的回应??人群的声音正在反哺系统,让这台以信念驱动的机器真正“活”了过来。
当晚,他在村中小屋借宿。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桃树图,底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未来的老师”。拆开一看,竟是桃树小学某位学生的遗书复印件??那孩子在静默令颁布后选择跳井自杀,临终前写下:“如果我说不出话,就让我变成风,替别人说。”
青年整夜未眠。黎明时分,他取出苏萝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道:
>今日抵敢说村,三百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