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丽,眉目如画,正是那日梦中之人!
她微微躬身行礼,神色恭敬中带着几分焦急。
“你你是何人?”
明远虽惊不慌,稳住心神问道。
他自幼读圣贤书,不信鬼神之说,但眼前景象实在诡异。
女子轻声道:“先生莫怕,我乃槐灵,就是院中那雷击木所化。
日前蒙先生相救,免我曝尸荒野,特来拜谢。”
明远这才恍然大悟:“那老槐树果然已成精怪?”
“精怪二字不敢当。”
槐灵微微摇头,“我本是一株普通槐树,因生长在河畔桥头,汲取天地精华,又常听文人雅士在树下吟诗作对,日久年深,渐渐有了灵性。
三百年来,我从未害人,反而护佑这一方水土,使洪涝不侵,邪祟不近。”
“既然如此,为何会遭雷击?”
明远问道。
槐灵面露忧色:“正因近日有一股邪气侵入青石镇,我与之相抗,气息紊乱,才引来天雷。
那日若非先生救下孩童,我几乎酿成大祸。”
明远想起那天的险境,不禁后怕:“原来如此。
那现今镇上的怪事,也是这邪气所致?”
“正是。”
槐灵点头,“这股邪气非同小可,似是有人故意引入。
我虽借雷击淬炼,灵力大增,但本体受损,难以与之抗衡。
长此以往,镇上必生大难。”
明远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你可知道邪气来源?”
槐灵望向西方,神色凝重:“来自镇外黑风山。
具体来源我尚不清楚,但那山中近日阴气大盛,恐有妖物作祟。”
明远想起镇西赵家正在黑风山脚下,牲口病死恐怕与此有关。
他本就心系乡里,当即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去黑风山查看一番。”
槐灵急忙阻止:“不可!
先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冒险?那妖物既能释放如此邪气,定然厉害非常。”
“那该如何是好?”
明远为难地说,“总不能坐视不管。”
槐灵沉吟片刻,道:“我有一法,或可一试。
先生那日拾回的雷击木,经天雷淬炼,已具辟邪神力。
若能将之雕刻成法器,置于镇中四方,或可抵御邪气。”
明远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我虽不擅雕刻,但镇上李老汉年轻时是木匠好手,可以请他帮忙。”
槐灵却摇头:“不可。
雷击木已有灵性,寻常刀具难以雕琢,需以真情为刀,诚意为刃。
唯有心诚之人,亲手雕刻,方能成器。”
明远为难道:“可我从未学过雕刻”
“无妨。”
槐灵微微一笑,伸手在空中一划,一道绿光没入明远额头,“我可将雕刻之法传入先生心中。
只是此举耗神费力,恐怕会影响先生身体。”
明远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涌入脑海,顿时无数雕刻技法了然于胸。
他振奋道:“为乡里除害,义不容辞。
只是雕刻需要工具,我家中并无凿锯之类。”
槐灵指向雷击木:“先生可取一小块木料试试。”
明远依言掰下一小块木头——说来也怪,原本坚硬的雷击木此刻竟如泥塑般易于拿取。
他又从屋中取来平日削笔用的小刀,按照脑中技法雕刻起来。
说来奇妙,那木头在明远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刀尖所至,木屑纷飞,不一会儿就雕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
正是那日小宝救下的那只。
槐灵见状欣喜道:“先生果然是有缘人!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