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孽障!
还敢逞凶!”
老道怒喝,全力催动法咒。
金光大盛,将婉娘完全笼罩。
只听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婉娘身形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被吸入老道手中的葫芦内。
那幅画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画中空空如也,只剩一片空白。
云生惊魂未定,瘫坐在地,浑身冷汗淋漓。
老道收起葫芦,叹道:“公子险些丧命矣。
此等邪物,最擅窥人心弱点,以虚情假意蛊惑人心。
公子日后务必谨慎,勿再轻信表象。”
云生羞愧难当,拜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晚生愚昧,不听良言,几乎酿成大祸。”
老道扶起云生:“公子心善,本是美德,但需知善恶分明,对邪物仁慈,便是对苍生残忍。
你好自为之。”
说罢,老道拱手告辞,飘然而去。
云生拾起那空白画轴,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恍如一梦。
再看自己苍白面色,方知老道所言不虚,自己确实元气大伤。
此后月余,云生深居简出,静心调养。
然而他总觉得体内似乎多了些什么,时常心神不宁,夜间多梦。
更奇怪的是,他现自己有时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
比如明明在书房读书,醒来却现自己站在院中;或者明明记得昨夜早早睡下,清晨醒来却见桌上摆着未完的诗稿,字迹与自己的相似,却又多几分柔媚。
起初云生只道是元气未复,神思恍惚。
直到那日,邻县好友赵文轩来访,才觉事情不对。
赵文轩与云生自幼相识,情同手足。
此次前来,是为邀云生参加下月乡试。
两人相见甚欢,促膝长谈至深夜。
席间,文轩忽然道:“云生兄,多日不见,你似有些变化。”
云生笑道:“何处变化?”
文轩沉吟道:“说不清楚。
时而如往常一般,时而又似换了个人。
尤其是言谈举止,偶尔会流露出几分几分女子气。”
云生只当是玩笑,不以为意。
当夜,文轩留宿客房。
半夜醒来口渴,起身找水喝,经过云生书房时,见灯还亮着,便推门而入。
只见云生正伏案书写,听得推门声,抬起头来。
文轩一见之下,骇得几乎叫出声来——云生眼神柔媚,姿态娇婉,分明是个女子神态!
“云生兄,你”
文轩惊得说不出话。
云生(?)微微一笑,声音竟也变得柔细:“文轩公子还未安歇?”
文轩揉揉眼睛,再看去时,云生又恢复了正常,疑惑道:“文轩,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文轩支吾几句,慌忙退出,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便匆匆告辞,临行前再三叮嘱云生保重身体。
云生觉出文轩神色异常,追问原因,文轩却只字不提,匆匆离去。
文轩走后,云生越想越觉得近来自身确实古怪。
于是前往城外观音庵,求见慧明师太。
慧明师太是当地得道尼僧,常为百姓解惑释疑。
慧明师太听云生讲述经历后,闭目沉思良久,方道:“施主所遇,非比寻常。
那画魂虽被收服,然施主以血饲之七日,已与之建立血脉联系。
恐其一丝残魂,借血附于施主体内。”
云生大惊:“这这可如何是好?”
慧明师太道:“此乃‘双魂之症’。
白日里施主本体主导,夜间那画魂残魄则可能苏醒,控制施主身体。
时日一久,两魂交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