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变:“此物从何而来?”
云生见隐瞒不过,只得如实相告。
“公子惹上大麻烦了!”
老道顿足道,“此乃‘画魂’,并非寻常画作。
画中女子乃百年怨灵所化,最善蛊惑人心,吸人精气。
公子若不即刻将此画焚毁,恐有性命之忧!”
云生闻言大惊,再看那画中女子,果然觉得眉眼间似有妖异之气。
但想到要将如此精美的画作焚毁,又觉可惜。
老道见云生犹豫,叹道:“贫道知公子不舍,但此物留不得。
若公子下不了手,贫道可代劳。”
说罢,老道便要从墙上取下画轴。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门窗砰砰作响,烛火摇曳欲灭。
老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好强的怨气!”
老道稳住身形,从袖中取出一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云生只见那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不禁毛骨悚然。
老道将符纸贴于画上,对云生道:“此符暂可镇压邪气,但非长久之计。
明日午时,阳气最盛之时,务必将此画焚毁,切记切记!”
说罢,老道匆匆离去,仿佛不敢久留。
云生惊疑不定,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他思前想后,终究不忍毁画,心想:“或许那老道言过其实了。
此画如此精美,若是焚毁,岂不可惜?我且再留几日,若真有异状,再处置不迟。”
于是云生将画从墙上取下,卷起藏于箱底,心想眼不见为净。
谁知当晚,云生又梦见了那画中女子。
此次梦中,女子不再沉默,而是幽幽开口道:“公子何必听那妖道胡言?妾身非但不是恶灵,还是受困于画中的可怜人。
若公子肯相助,妾身必当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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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梦中问道:“姑娘是何人?又如何受困于画中?”
女子垂泪道:“妾身本是官家之女,小字婉娘。
百年前,家道中落,被恶人所害,魂魄被封于此画中,不得生。
唯有寻得有心人,以真情相待,方能解脱。”
云生见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心生怜惜,问道:“我该如何相助?”
婉娘道:“只需公子每夜子时,以自身鲜血一滴,滴于画上,连续七日,妾身便可脱困。
届时妾身愿侍奉公子左右,以报大恩。”
云生犹豫道:“这”
婉娘泣道:“公子若是不愿,妾身只好永世困于此画中,受尽煎熬”
说罢痛哭不已。
云生最见不得女子流泪,当下软了心肠,道:“姑娘莫哭,我答应便是。”
婉娘破涕为笑,翩然一拜:“公子大恩,婉娘永世不忘。”
云生醒来,梦中情景历历在目。
他虽觉以血滴画颇为诡异,但想到婉娘凄楚模样,又觉得自己若是不帮,未免太过狠心。
“就当是助人为乐吧。”
他自我安慰道。
是夜子时,云生依言刺破中指,将一滴鲜血滴于画上。
奇怪的是,血滴触及画纸,竟迅渗入,不留痕迹。
画中婉娘的笑容,似乎更加明媚了。
次日,云生觉得精神萎靡,只道是夜间未睡好,不以为意。
第二夜,他又滴血于画上,之后沉沉睡去。
梦中再见婉娘,此次她已能走出画轴,在云生书房中轻盈走动,与他谈诗论画,笑语盈盈。
云生见她谈吐风雅,学识渊博,更是倾心。
如此连续六夜,云生每夜滴血,每夜与婉娘梦中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