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
"
他打开暗格,取出一只青铜匣:"
今夜学制灵诀,这是所有偃师的保命符。
"
匣中是十二根银针,每根都刻满逆咒。
公输玄让柳明远背熟所有咒语:"
当你的造物失控时,这些针能暂时冻结它们的灵性。
但记住"
他突然压低声音,"
对已经融合魂魄的偃甲无效。
"
柳明远没注意到公输玄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血髓玉。
深秋的某个雨夜,柳明远被奇怪的声响惊醒。
隐约听到地下传来金属碰撞声,间或夹杂着人声呻吟。
他点燃油灯,现公输玄不在房中。
循声来到书房,柳明远注意到某块地砖边缘有新鲜刮痕。
轻轻按压,地砖下沉,露出向下的阶梯。
阴冷的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地下室比想象的更广阔。
借着壁灯幽绿的光,柳明远看见数百个玻璃罐悬浮在液体中——全是人体器官!
每只罐子都连着细管,汇聚到中央石台。
台上躺着个赤裸男子,胸口已被打开,公输玄正往里面安装某种机械装置。
最恐怖的是,那男子的脸和柳明远一模一样!
"
快了再调整下心室联动"
公输玄喃喃自语,水晶眼里闪着狂热的光。
他转身去取工具时,柳明远看清了石台旁的东西——那是具正在融化的"
公输玄"
!
蜡状物质下露出木质纹理,显然是具高级偃甲。
柳明远倒退时碰倒了铜架。
公输玄猛然回头,真正的恐怖才显露——他的脸皮突然脱落,露出里面半木质半血肉的可怖面容!
"
既然看到了,省得我解释。
"
公输玄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的怪调,"
没错,我早该死了。
靠着不断将意识转移到新偃甲上,活了近三百年。
"
他指了指石台上的复制体,"
但再好的偃甲也会腐朽,需要真正的血肉容器"
柳明远转身就逃,却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整个地下室早已布下结界!
"
你祖父毁了我的研究,害我只能靠劣质偃甲苟活。
"
公输玄举起一枚光的血髓玉,"
现在他的血脉终于要补偿我了。
你的身体,将成为我新的容器!
"
柳明远突然想起学过的"
制灵诀"
,可手边没有银针。
绝望中,他扯下腰间玉佩——那是祖传的青玉,刻着柳氏家徽。
当公输玄扑来时,他将玉佩狠狠拍在对方胸口。
"
啊!
"
公输玄惨叫后退,胸口的血髓玉与青玉相触,竟开始龟裂,"
你做了什么?!
"
"
您教我的,师父。
"
柳明远喘着气,"
柳氏血脉特殊。
"
公输玄的身体开始崩解,木质部分迅腐朽,血肉部分化为脓水。
他出不似人类的嚎叫:"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所有学过偃术的人,最终都会"
整座竹楼突然震动,所有偃甲都活了过来,向地下室涌来。
柳明远抓起台上一把银针,这是他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