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要钱似的从口鼻中狂喷而出!
身体狠狠撞穿工房那厚实的木墙,带着漫天碎木和烟尘,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院外冰冷的泥泞雨地里,生死不知!
而李墨,在出那声泣血的呼唤后,早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心力。
巨大的冲击波将他掀飞,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最后的感觉,是身下那冰冷坚硬的地面,和怀中紧紧抱着的、那团骤然变得温暖、仿佛拥有了生命般在轻轻搏动的深紫色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李墨的意识在冰冷的泥泞和刺骨的剧痛中艰难地浮起一丝。
眼皮重如千斤,每一次尝试睁开都牵扯着全身断裂般的痛楚。
他费力地掀开一道缝隙。
视野模糊,天旋地转。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抽打在他脸上,混合着泥土和血腥味。
他现自己正趴在李家后院工房外的泥地里,不远处,工房的墙壁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碎木狼藉。
他挣扎着想要动一动,却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如同刀割。
完了……他绝望地想,张魁虽然被击飞,但自己这伤势,绝无生还可能……父亲的棺木还镇在灵堂,邪术未解……
就在这时,一股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搏动感,从他紧紧抱在胸前的双臂间传来!
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带着生命的温热!
飞鸢!
李墨猛地低头!
只见那只深紫色的木鸢,正静静地躺在他双臂之间。
它的大小并未改变,但通体流转的光华却已截然不同!
不再是金属般的冷光,而是一种内蕴的、温润的紫色光晕,如同上好的紫玉,深邃而灵动。
那双墨玉眼眸,此刻正散着柔和却坚定的金红色光芒,如同两团温暖的小太阳!
更奇异的是,鸢身上原本被张魁血符侵蚀的痕迹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浑然天成、圆融无碍的灵韵!
它仿佛……活了过来!
与自己血脉相连!
就在李墨震惊的目光中,那只小小的飞鸢,竟轻轻地、如同活鸟般震动了一下翅膀!
紧接着,一股温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从飞鸢体内涌出,如同涓涓暖流,顺着他紧抱的双臂,缓缓注入他重伤垂死的躯体!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断裂的肋骨传来麻痒的愈合感,肺腑间那焚灼的剧痛如同被清泉浇灭,连咳血的症状都在迅缓解!
“这……”
李墨难以置信地感受着体内生机的复苏,看向飞鸢的眼神充满了震撼和感激。
是它!
它在救自己!
用那被自己心血唤醒的、属于李家的守护灵性!
他挣扎着,用恢复的一丝力气,紧紧将飞鸢抱在胸前,如同抱着最后的希望和救赎。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呼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火把跳动的光芒。
是镇上被那惊天动地的鸢鸣和房屋倒塌声惊动的邻居们赶来了。
“墨哥儿!
天啊!
这是怎么了?”
王伯举着火把冲在最前面,看到满身泥泞血污、奄奄一息却紧紧抱着一个紫色物件的李墨,又看到远处泥地里如同破布娃娃般一动不动的张魁,还有那破了个大洞的工房,惊得目瞪口呆。
“快!
救人!
先救墨哥儿!”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李墨抬起。
“棺……我爹的棺……”
李墨用尽力气,虚弱地指向灵堂的方向,“邪术……飞鸢……能镇……”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李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