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一开一合。
没有声带,没有血肉,只有坚硬的骨节摩擦,出“咔哒…咔哒…”
的、如同老旧木门开合的刺耳声响。
但这单调的骨节撞击声,却无比清晰地、如同最恶毒的诅咒,通过现场无数高保真的麦克风,被放大、传播,响彻在死寂的礼堂上空,回荡在全球每一个正在播放这场恐怖盛宴的屏幕里:
“咔哒…谢谢…咔哒…阿妈…咔哒…的血肉…咔哒…供养…咔哒…”
每一声“咔哒”
,都伴随着下颌骨的开合,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玩偶,在进行它最“真挚”
的谢幕致辞。
聚光灯依旧执着地笼罩着这具捧着奖杯的骸骨,金光与血光交织,构成一幅足以撕裂所有人理智的、来自深渊的恐怖画卷。
直播信号,在骸骨下颌骨出最后一个“咔哒”
声时,终于不堪重负,在一片刺眼的雪花和尖啸声中,彻底中断。
全球数千万块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
只有那“咔哒…咔哒…”
的骨节摩擦声,似乎还在无数人惊魂未定的耳边,阴魂不散地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