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和无数目光下的光洁后背——
靠近脊椎中段,肩胛骨下方,赫然印着几块硬币大小、边缘模糊的紫黑色斑痕!
那颜色深得不正常,如同腐败水果皮下淤积的坏死组织,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与她周围雪白细腻的肌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斑痕周围的皮肤,隐隐透出一种死人才有的、毫无生气的灰败感。
死寂。
刚才还觥筹交错、笑语喧哗的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目光都如同探照灯,聚焦在她那片暴露的、印着不祥印记的后背上。
空气里弥漫的香水味,仿佛也变成了某种腐烂的甜腻。
夏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她猛地回头,想看清自己后背,动作却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僵硬扭曲。
经纪人王姐惨白着脸冲上来,用一件侍者慌忙递来的西装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在无数道惊疑、探究、甚至带着隐秘兴奋的目光注视下,狼狈地逃离了这片浮华的炼狱。
王姐的别墅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
夏薇蜷缩在沙深处,像一只受惊过度的猫,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面沉重的化妆镜,镜面翻转,映照着她赤裸的后背。
灯光惨白。
镜子里的景象,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几块紫黑色的尸斑,比她想象的更大、颜色更深!
它们如同有生命的霉菌,正以肉眼可见的度,缓慢而坚定地向四周晕染、蔓延!
边缘处不断滋生着细小的、如同蛛网般的黑紫色纹路,爬向她的腰窝、肩胛边缘。
更可怕的是,她似乎能“感觉”
到那斑痕覆盖下的皮肤,正在失去弹性和温度,变得僵硬、冰冷,甚至……隐隐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地下停尸房角落的、若有若无的阴寒腐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夏薇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
她猛地想起阿赞龙最后的警告,那枯槁的脸上罕见的凝重:“福祸相依……供养……终有尽时……反噬……避无可避……”
心头血……每月一滴……从未间断……他还要什么?!
就在这时,她赤裸的脚踝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令人头皮麻的搔痒感。
仿佛有什么冰冷、细小的东西爬过。
夏薇低头——
地毯上,空空如也。
她神经质地用脚蹭了蹭地毯,触感柔软,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她疲惫地闭上眼,试图驱散这无孔不入的恐惧。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目光扫过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面时,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那坚硬、冰冷、反射着吊灯光晕的地面上,清晰地映照出她蜷缩在沙上的身影。
而在她赤裸的脚边,地毯表面,正有几只指甲盖大小、油亮漆黑的蟑螂,从虚无中凭空出现!
它们抖动着长长的触须,迈动着细密的节肢,旁若无人地、慢悠悠地爬过昂贵的手工地毯,留下一道道几乎看不见的、湿漉漉的痕迹,然后,又诡异地消失在空气里。
无声无息,如同幻影。
但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残留,和地上清晰的倒影,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夏薇最后一丝侥幸。
这不是错觉。
是“它”
来了。
是那个浸泡在尸油里、靠她心头血滋养长大的东西,开始索要更多了。
金像奖颁奖典礼,娱乐圈的终极盛宴。
红毯如血,铺向那座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金色殿堂。
今夜,夏薇是毫无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