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撩起了他的裤腿。
看到他膝盖上的痕迹,南鸩瞳孔骤缩,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膝盖。
上面一片青紫交错的痕迹,可想而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到底......在雨中跪了多久。”
沈清翎轻声道:“忘了,下午吵了一下之后跪在那里,等到爸同意我立刻就赶来了,但还是错过了开宴时间,对不起,我迟到了,让你失望了......”
少年此时竟然还一脸愧疚,就因为他没有及时赶来,让她失望了。
南鸩倏然起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女人滚烫的泪混着冰冷的雨一起滚落在他颈窝。
南鸩抱着他哭得颤抖。
南鸩的指尖陷入少年湿透的衣料里,喉间像被什么绞紧干涩得厉害。
感受到少年身躯渗出的寒意,她的心脏更是像被酸涩灼烧了一般。
少年把破碎的伤藏进满身雨水里,把所受的苦难裹进温柔笑意中,仿佛痛觉与尊严都不过是能随手拂去的尘埃。
少年每一声虚弱的喘息抽气都像钝刀剐过她的胸腔。
原来所谓的“吵了一架”是从下午跪到暮色四合,原来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如此狼狈地出现时,满脑子只惦念着怕错过了她的开宴时间。
南鸩滚烫的泪水洇进少年领口时,少年冰凉的手抚过她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