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抱着南鸩的手在发抖,掌心能清晰触到她后背渗出的温热血渍。
那血顺着他的手往下流,黏腻得像团烧红的铁,烫得他眼眶发疼。
“南鸩……南鸩!”
南鸩的睫毛在颤,像被雨打湿的蝶翼,苍白的唇张了张,却只溢出半口血沫。
她染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攥住他的衣领,力气轻得像片飘雪。
“清、清翎……”
沈清翎的喉结剧烈滚动,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发疼。
他望着她胸前迅速扩散的血渍,衣服被染成刺目的红,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他的声音在发抖。
他跑过孤儿院的石子路,脚底下磕磕绊绊,怀里的人越来越轻,轻得让他恐慌。
南鸩的头歪在他颈窝,发间的香氛被血味浸透,变成刺鼻的铁锈味。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流失,像块正在融化的冰。
“你不是说要……用更多爱来消解我的恨吗?你还没看到那一天,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咬着牙,眼泪砸在她鬓角。
南鸩感受到了沈清翎的泪。
她想抬手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