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笔尖一顿,在那个被孤立的钝角旁边,写下了一个极其简洁的三角函数表达式。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写完,他随手将那个小纸团成一团,手指一弹。那个小纸团划过一个短暂的抛物线,“啪”一声,精准地落在了晚星摊开的卷子旁边,那个她久攻不下的难题正中央。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完成了什么无聊的任务,重新趴回桌上,恢复了之前那种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的状态。
晚星看着那个落在自己卷子上的小纸团,心脏狂跳,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这算什么?施舍?还是更高层次的嘲讽?
她应该感到愤怒,应该把这个纸团当作挑衅,直接扔进垃圾桶。
可是,那道题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而江屿那副笃定的、仿佛解决这道题不费吹灰之力的姿态,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战。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尖微颤地展开了那个小纸团。
纸上是他狂放的笔迹,图形画得却异常标准。目光顺着那条他添加的、看似毫无道理的辅助线延伸,晚星的思维仿佛被强行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之前纠缠不清的已知条件,在这条辅助线出现后,瞬间变得清晰有序,如同散乱的珠子被一根线串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个钝角根本不需要直接求解,它只是一个中间量,通过他构造的那个特殊四边形和一组简单的相似三角形比例关系,可以直接推导出来!
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席卷了她,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她耗费了将近二十分钟毫无头绪,而他,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用一种她完全没想到的、近乎“离经叛道”的方法,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