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误会……肯定是误会了……”
直到此时,武举人还不明白生了什么。
他撑着拐杖,急忙往外面走。
还没走到前院,鬼子们已经把门砸开了,一窝蜂涌了进来,犹如水银泻地一般,冲进了每一间房,每一个角落中。
他们二话不说,见人就抓,武举人见了,吓得脸色惨白,却又不敢阻拦,只能跺着拐杖徒劳的高呼:“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武举人……”
神奈光夫慢慢的踱着步子,跟进了院子里,恰好看到武举人在跺脚狂呼,干笑两声,开口说道。
见了神奈光夫,武举人也顾不上腿脚不便,拖着病体,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噗通一下双膝跪地,嘴一瘪,眼泪横飞,放声大哭起来:“太君,太君,您来了就好……这里一定是什么误会……”
“呵呵呵……”
神奈光夫俯下身子,伸手轻轻拍了拍武举人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冷笑一声:“是不是误会,一会就知道啦!”
所有人一个不落,全被鬼子和伪军捆成五花大绑,在前院里排成一排,跪在地上瑟瑟抖。
武举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跪在地上,拐杖丢在了一边,仰头看着神奈光夫,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着:“太君,您这是要干什么……您这是要干什么。”
“武举人……”
神奈光夫笑眯眯的踱了过来,手摁在了那把豪华倭刀上,俯下身子,看着武举人,慢悠悠的开口了:“几个月前,我在火车站抓到凌叶羽和其党羽,很快游击队就潜入了武安城劫法场……你作何解释?”
“啊?!”
武举人一愣,不知道这怎么解释。
好一会,他才试探性的开口了:“这……当时张榜公告,要在戏台杀鸡儆猴……”
“唔……所有游击队都一网打尽,偏偏有神秘人把凌叶羽救走,你又作何解释?”
神奈光夫笑眯眯的又问。
“啊?这……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在戏台上,和太君您一起……”
武举人瞠目结舌,不知道神奈光夫翻旧账是什么意思。
“火车站被人潜入,来者轻车熟路,不留痕迹,偷走枪和子弹,你又作何解释?”
“凌叶羽进出武安,来去自如,你作何解释……”
“我军数次行动,凌叶羽都提前准备,致使我军损失惨重,你又作何解释?”
神奈光夫打断了武举人的辩解,笑眯眯的一个一个问题抛出来,让武举人解释。
武举人终于明白了,神奈光夫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君,我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自从您来了武安,我可一日不敢懈怠,殚心竭虑……”
“八嘎!”
神奈光夫突然怒吼一声,吓得武举人把话全给吞了回去。
“看来,我还需要再提醒提醒你……”
神奈光夫刷的一声,把倭刀抽了出来,刀身在武举人脸上轻轻拍打了几下。
“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
他轻笑着又问道。
“太君,我实在是不知道您要干什么呀!”
武举人抬起头,老泪纵横,愤懑的哭嚎起来:“日月可鉴,我没做过对不起皇军的事!”
“不见棺材不掉泪!”
神奈光夫眉头一皱,脸色一沉。
刀身一转,指向了武举人身边的一个下人。
“说,你是不是游击队的内应?”
神奈光夫阴险的问道。
那下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不明就里的抬起头,瞪着神奈光夫,一脸不解。
没等他开口辩解,只见神奈光夫手起刀落,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一个人头骨碌碌滚到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