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女人的脸始终藏在管道投射的阴影里,唯有一双泛着幽蓝冷光的眼睛格外醒目,像深夜里捕食的野兽,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暗沉的光泽,皮肤上布满了奇奇怪怪的纹身——有的像扭曲的藤蔓,有的像诡异的符咒,还有些是看不懂的象形图案,纹路里似乎还残留着隐隐邪气,整体透着说不出的邪异与蛮荒感。
毛一多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捂着胸口狂笑不止,笑得差点岔气,黑血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淌,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得意:“哈哈哈……毛不多,没想到吧?我早就留了后手!”
一旁瘫坐在地上、抱着庄大壮尸体的毛思思,看到父亲被长缠住,双目瞬间赤红,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女人,暴喝一声:“放开我父亲!”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不顾浑身的疼痛,朝着女人冲了过去。
那女人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冷笑,手腕微微一动,缠绕在毛不多身上的长分出一缕,如同灵活的毒蛇般飞射而出,瞬间缠住了毛思思的四肢。
没等毛思思反应过来,更多的丝涌来,将她紧紧裹住,像个密不透风的肉粽子,只露出一颗脑袋,连挣扎都变得艰难。
毛一多慢悠悠地走到毛不多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被丝勒得紧绷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嘲讽:“师兄,看看我老婆长得漂不漂亮啊?”
毛不多始终偏着头,不敢直视那女人——她半裸的上身毫无遮掩,古铜色肌肤上的纹身格外刺眼,分明是典型的南洋土着模样,显然早已习惯了这般不着衣物的状态。
他咬着牙,声音里满是隐忍的愤怒:“毛一多,你勾结南洋邪修,简直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
毛一多嗤笑一声,眼神变得阴鸷,“当年我苦苦追求你老婆,对她百般讨好,结果她却瞎了眼,偏偏嫁给你这个迂腐的老古董!
最后还为了你,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真是可悲又可笑!”
说完,他又转身走到毛思思面前,伸出沾满污泥与黑血的手,粗鲁地擦了擦毛思思脸蛋上的污渍。
毛思思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地想要闪躲,却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啪”
的一声脆响在下水道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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