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的空气越阴森压抑,生锈管道滴下的黑水“滴答”
作响,混着远处污水流动的“哗啦”
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像极了催命的丧钟。
毛一多脖子上的血珠顺着皮肤往下淌,滴落在满是油污的青砖上,晕开一朵朵黑红色的印记。
他松开掐着庄大壮喉咙的手,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暴戾的得意。
被松开的庄大壮彻底软了下去,身体像根泡软的面条,贴着沾满污泥的墙壁缓缓滑下,“噗通”
一声脸朝下瘫倒在乌黑的脏水里。
污水瞬间漫过他的侧脸,头黏在满是泥垢的脸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任何生息。
毛思思也松开了咬着毛一多脖子的嘴,嘴角还挂着血丝,看着瘫在脏水里的庄大壮,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总爱跟自己斗嘴、屡屡占自己便宜的人渣,这个唯一和自己有过暧昧接触的臭流氓,居然就这么死了?
泪水瞬间涌出眼眶,顺着她脏兮兮的脸颊滑落,滴进浑浊的污水里。
她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在污水中四肢并用,疯了似的爬向庄大壮,一把将他翻过来搂在怀里,双手拼命摇晃着他的脸:“庄大壮!
你醒醒!
你别死啊!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快起来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可怀里的庄大壮依旧毫无反应,双眼紧闭。
“哈哈哈……死丫头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小野男人已经死了!”
毛一多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嘲讽,“死丫头,你倒是情深义重,为了这么个外人,居然敢咬你师叔?”
毛思思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毛一多,声音嘶哑:“毛一多!
你这个刽子手!
你不仅害了我爹娘,现在还要害死我朋友!”
“害死你爹娘?”
毛一多嗤笑一声,走到一旁的管道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擦着脖子上的血迹,“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和你爹,本就是同门师兄弟,我还是你正经的师叔!
当年若不是他挡我的路,我何至于动手?”
“你胡说!”
毛思思怒吼着,抱着庄大壮的手臂紧了紧,“我爹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