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旁的脏水井简直是个污秽的噩梦——黑褐色的污水混着烂菜叶、塑料袋，顺着井口边缘的裂缝缓慢往里渗，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腻的泡沫，散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几只肥大的老鼠从垃圾堆里窜出来，沿着井壁溜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带着黑泥；墙根下的蟑螂密密麻麻，个头比寻常的大一圈，爬过井盖时出细碎的“沙沙”

声，让人头皮麻。

庄大壮看着这场景，心里瞬间打起了退堂鼓：“为了毛思思那个女魔头，还要钻这种下水道？疯了才去！”

他扭头就想走，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和毛思思相处的一幕幕——第一次在医院救她时，她苍白却倔强的脸；在她车里被她用术法压制时，她眼底的倔强；省城酒店偶遇时，她难得流露的脆弱；还有她酒醉后抱着自己，轻声说“别离开”

的那个晚上……

“罢了罢了！”

庄大壮猛地一拍大腿，咬牙骂道，“死丫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掏出腰间的军用匕，蹲下身，刀刃插进井盖边缘的缝隙里，用力一撬——“哐当”

一声，油腻腻、臭烘烘的井盖被撬开，一股更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屏住呼吸，双手撑着井壁，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

下水道里的环境比想象中更恶劣，污水没过脚踝，脚下全是滑腻的烂泥巴，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生怕滑倒。

成群的老鼠在脚边乱窜，有几只甚至顺着裤腿往上爬，吓得庄大壮连连跺脚；拇指大小的蟑螂从头顶的管道上爬过，时不时有几只掉进衣领里，恶心得他当场停下，一把扯掉身上的名牌外套——这可是冯姐特意给他买的，如今沾满了污泥和蟑螂，算是彻底毁了。

“该死的！”

庄大壮又气又恼，猛地吹起了驱虫哨——尖锐的哨声在狭窄的下水道里回荡，原本四处乱窜的蟑螂瞬间像潮水般往暗处逃窜，连老鼠也躲得没了踪影。

他攥紧拳头，心里把毛一多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死变态！

身为修道之人，居然躲在这种地方，空真派没一个好东西！”

捏着鼻子，循着天蚕灵气的指引，庄大壮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