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时,丘豆豆正坐在窗边晒太阳,手里捧着本《黄帝内经》。
阳光透过她的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老太太在里屋跟着收音机唱戏,声音洪亮得完全不像病人。
&0t;庄哥!
&0t;丘豆豆惊喜地站起来,脸上的红斑已经淡了很多。
她穿着老顽童给的蓝布褂子,袖口还沾着药渍,但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老顽童从药柜后面探出头,胡子翘得老高:&0t;瞧瞧谁来了!
&0t;他手里捣药的铜臼&0t;咣当&0t;一声放在柜台上,&0t;小丫头争气,经络疏通得不错。
&0t;
老太太颤巍巍地端来茶,粗糙的手紧紧握住我的:&0t;恩人啊&0t;她的眼泪滴在茶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我连忙接过茶碗,却被烫得龇牙咧嘴,惹得丘豆豆&0t;噗嗤&0t;笑出声。
&0t;别这么客气,&0t;我吹着烫红的指尖,&0t;朋友就该互相帮衬。
&0t;窗外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离开诊所时已近黄昏。
破捷达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侧的麦田泛起金色的波浪。
收音机里放着老歌,沙哑的女声唱着《难忘今宵》。
我摇下车窗,让带着麦香的晚风吹进来。
这一天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回放:苏小小温软的身体,姐夫焦虑的眉头,林局长瞬间煞白的脸,还有丘豆豆阳光下渐渐康复的笑靥。
手机突然震动,是老三来的海岛照片。
照片里三位美女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堆沙堡,我笑着把手机扔到副驾座,踩下油门。
夕阳把车影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