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酒喝完,赵永贞还想再来一斤,这个未来的大哥,必须得让他喝高兴了。
可冬生还惦记着文贤贵交代的事情呢,不敢贪杯,喝完了又聊上一会,感觉时间上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不喝了也罢,赵永贞背上装满书的挎包,也去干别的了。
石宽让跟来的伙计第二天就回龙湾镇,自己则在县城又多住了一个晚上,找到宋老大了解了一些罗南丰他们抗战的事,第三天才回到龙湾镇的。
到了家,他想去收药材的棚子看一下石妮习不习惯,才到那棚前,就看到石头一个人蹲在角落,手拿一根小木棍在地上乱涂乱画。
现在还没到放学的时候啊,石头怎么就回来了?石宽有些奇怪,喊了一声:
“石头,在干嘛呢,老师不要你了啊?”
石头扭过头来,看见是石宽,也不应也不问,回头去继续玩他的泥土。
这就让石宽更加疑惑了,刚才是调侃,现在则是走过去认真的问:
“石头,怎么不说话呢?该不会是真的被其他的小孩欺负了吧。”
石头还是不说话,脑袋低低的。
现在是春天,药材最容易受潮霉,今天外面有了点太阳,石妮就和大壮他们把剩下的药材搬出来复晒,透一透风。
石妮刚才也是听到石宽问话的,这会走过来,埋怨道:
“这臭小子一点都不听话,去了一天学校就说什么也不去了,文校长还说给他免了这半年的学费,也不知道珍惜,真是气死我了。”
乡下人气孩子就是打啊,石妮说着,提起石头的一边胳膊,挥掌又往那屁股上扇去。
“我叫你不听话,你要把娘气死去吗?”
“我不读书,打死我也不读书,哇哇哇……”
石头扭着身子躲闪,身体一直往前倾。
听那声音,肯定是之前才被打哭停止不久,现在又再次哭上了。
石宽赶紧把石头的手扯出,把人往一边提,回头对石妮说:
“行了行了,打孩子干嘛,他不读书就不读书呗。”
石头被打哭,石妮自己也气得掉眼泪了,倾诉道:
“真是不知道我操心,这么多年了,我苦苦撑这个家,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他吗?还一点都不听话。”
“你去干活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石宽拽着一抽一搭的石头,往自己的家走去。
院子里,慧姐叉开双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驱赶一只大蚂蚁。
石心爱则是蹲在旁边,伸出手指想摸又不敢摸,大声叫嚷着:
“跑啦,它跑啦,快画圈把它围住。”
慧姐不在赶那只大蚂蚁,而是看向了石宽和石头,有点不高兴的说:
“我让他和我玩,他也不和我玩,就蹲在那里不说话,哑巴,他是个哑巴,略略略……”
石宽知道慧姐在说石头,回答道:
“你就这样坐在地上,一会我告诉秀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看谁还哑巴。”
慧姐可没被秀英打过,不过确实经常被说不允许就这样坐在地上。
她两腿收回,立刻蹲坐起来,屁股朝向石宽,顽皮的晃着:
“打啊,来打我啊。”
其他的孩子都去读书了,石心爱在家就有机会跟慧姐这个老大玩。
这会她也学着慧姐的样子,把屁股撅起摇晃。
不过年纪小,力道把控不到,只得双手撑在前面保持平衡。
“爹,来打我啊,来呀。”
石宽真想过去拍一下小女儿的屁股,不过现在还要处理这个没哭停的石头呢,他把石头带到了客厅门口,就坐在那门槛上。
再次问道:
“石头,宽叔对你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