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文心琪和文心梅已经起来,在外面“芬姨芬姨”
的叫,他也就没再看下去,出去伺候俩小孩了。
阿芬刚才是去了文贤贵的书房了,只是里面的东西太多,墙上挂的、桌子摆的、箱子装的一大堆。
不说琳琅满目,也是乱七八糟。
赵永贞才来了两回,拿的东西还不到十件。
平时不怎么进这个房间,又不懂得古董的她,哪里现少了东西呀?
虽然没现有贼光临,阿芬还是心存疑惑的。
送了三个孩子去学校回来,看到黄静怡在阳阶上坐着,又过去提了一嘴。
黄静怡早上不以为然,现在再次听阿芬叙说,心里也有了些想法。
不过她怀疑的不是偷盗的贼,而是偷色的狼。
狼是谁呀?家里现在的男人就剩下阿元,那只有是他了。
黄静怡不喜欢床笫之事,厌恶男人,那是因为小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认为大多数男人都是不干净,老惦记着女人身子的。
这个阿元平时干活不怎么样,时不时爱偷奸耍滑,特别是那眼神,老爱往她身上瞟。
她早就对阿元有些不满,现在阿芬说这些,她就在心里猜测,是不是阿元晚上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偷看她睡觉?说不定还摸了,或者做了哪些龌龊的动作。
想到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头说道:
“烧一锅水,帮我提到洗澡房,我要洗澡。”
“都还没过中午,就开始洗澡了呀?”
黄静怡整天没有什么事干,洗澡洗得特别早,基本傍晚还没有开始做饭,就会吩咐弄好洗澡水了。
今天这么早就要洗澡,阿芬还觉得有点奇怪。
“身上脏,多洗一次,去吧,别问那么多。”
黄静怡不仅要洗澡,还想把衣服换下来重新洗了呢。
黄静怡是个怪人,怪人做怪事,那也不应该感到奇怪。
阿芬起身去厨房,生火烧水去了。
想金想钱都没有想女人那么难熬,礼拜的前一天晚上,夜幕才悄悄降临,赵永贞就来到了石磨山。
多年不来,石磨山的每一处地方,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冬生他们睡的那间房子,他也依旧记得。
学校住宿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老师们又住在教室的后排。
从操场边看去,只有柱子家还亮着昏暗的灯光,他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悄悄从操场边走转到了柱子家后面。
从后面看,那就可以看到两间窗户有亮光了,他紧贴着墙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到了第一个窗户下,慢慢探起头。
这窗户实际上被一分为二,右边的昏暗,只有左边的灯光从隔着的木板上面照过去,有点模模糊糊的影子。
里面是一张床,床上乱七八糟的。
那天和二妮聊天时,他知道二妮和小丽睡,另一边则是冬生和两个弟弟睡,现在这边没亮着灯光,应该是在外面缠着父母,还没进来睡那么快。
另半边有油灯光亮,那肯定就是有人了。
赵永贞心跳如鼓,悄悄把脑袋伸过去。
屋里头一张烂书桌前,坐着的正是日思夜想的二妮。
二妮应该是洗了头,现在不编起来,就这样披散在肩膀上,捧着一本书,面对那一堵隔着的木板墙。
二妮只读满初小,可是捧着书本看的样子,却是有点像很有学问的城里女学生,漂亮极了。
赵永贞是越看越想看,都不忍心打扰了。
可能是赵永贞的呼吸太重,又可能是窗外人影在动,二妮一扭头就看到了赵永贞,她张大嘴巴,失声叫道:
“阿永!”
赵永贞心里喜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