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保重。”
石宽不知道怎么表达,抬手在方氏的肩膀上拍了拍,也转身追文贤莺去了。
追出了好远,才看到文贤莺蹲在路边抽泣,他慢慢的走过去,就站在旁边。
文贤莺知道石宽追来了,站起来扑进怀里,捶打着石宽的胸膛,哭道: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当初带我娘离开时,就应该把我和她之间的线斩断……”
石宽知道文贤莺想来,现在只不过是情绪的泄,哭累了,打累了,心情也就好了。
他搂着文贤莺,任由捶打。
还真的是,文贤莺哭了几分钟,就慢慢的停住了。
她抓起石宽的衣摆,抹去眼泪。
还把鼻子里的鼻涕擤出来,一点不客气的,也用那衣服擦着,然后转身往山下走去。
石宽不计较,顺手在路边扯过几张树叶,把那鼻涕擦干净,也跟着下山了。
抬滑竿的几个人等得都不耐烦了,见到人下来了,还想埋怨几句的。
但看到文贤莺眼睛红红的,石宽又紧绷着张脸,也就没人敢说话。
坐上了滑竿,晃晃悠悠又往县城里去。
在半道上,也碰到了一顶滑竿,滑竿上却没有人,两个抬滑竿的脚步匆匆,还比较急。
石宽有些疑惑,这抬着空滑竿从县城出来,有点不符合常理呀。
再一次看向抬滑竿的人,都是四十岁左右,好像还有点面熟。
面熟就对了,这俩人正是第一次抬石宽和方氏来镜竹山的其中一对。
他们俩现在也是要去镜竹山,而且还是找方氏。
这俩人都是光棍汉,高一点的叫做曲二,无父无母,家里只有一大哥,但已经和大哥分家了。
稍微矮一点的叫做苏明新,之前倒是娶了一门亲,妻子难产死了,后来就一直打光棍。
苏明新和曲二都是同一个村的,两人共同做了一顶滑竿,到县城里来揽客。
因为俩人都是光棍,所得到的钱不是赌完就是嫖完,几年下来,更加的穷了。
不过也正因为是光棍,穷是穷了,但是穷开心,都没有什么怨言,得过且过。
有饱餐的那一顿就吃饱,没钱吃饭那一顿,就把裤腰带勒得紧一些,日子也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
去年抬方氏来到镜竹山之后,曲二就连续数夜睡不着,脑子里尽是方氏的影子。
当时方氏正是坐他和苏明新的滑竿,他抬在后面,看着方氏从那滑竿缝隙里现出来屁股,以及身上飘来的香味,还在路上,他就差点被迷倒了。
这也难怪,抬滑竿这么多年,很少能碰到这么漂亮的美妇,抬到了不得想入非非呀。
镜竹山上就是两个老尼姑,多年都未曾听说过有亲戚存在。
方氏和石宽两人去镜竹山,难道会是两个老尼姑的亲戚?
想得多了,曲二就想一探究竟,有一个晚上,谎称出去耍钱,便独自一人小跑着来到了镜竹山。
静竹山一年到头也没几个生人来到,两个老尼住在这里根本不设防,那庵门的门闩都断了,也不弄一个新的。
晚上也就把门一掩,就倒床睡觉了。
当时方氏刚来不久,每晚都是到了半夜都还无法入眠。
那一晚也是如此,实在睡不着了,她就披衣起来,在庵院里仰望夜空,想着烦心的事。
曲二已经溜进了庵里,看着月色下的美妇,色胆就起来了。
他悄悄过去,从后面一手搂住了方氏,另一手捂着嘴巴,把人拖到庵外。
离开了文家,方氏反而看事情看得比较透彻,被捂住嘴巴的那一刻,只是惊了一小会,就知道来人是来劫色的。
她已经这个样子了,根本就不害怕,也不在乎被不被劫色,所以都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