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伯父,珺仪和璇珠的父亲?朕记得当初你曾到军营商谈,是京营节度使。”
“是,陛下。”
王子腾仍旧低着头:“草民旧朝为官,任京营节度使,陛下率军围城时,草民与手下众人知道不敌,故而劝告安乐公早些投降。”
楚延笑道:“你怎么不早说?这也是一件功劳。”
王子腾岂能听不出?皇帝并未在意这些许功劳,若无今日到这做客,此事根本不必提。
心中如此想,他脸上却惭愧道:“草民也不过是为能活命罢了,陛下英勇神武,领军大败女真,阵斩舒尔哈,解决了旧朝数次出兵都未能解决的祸患,当日我等若抵挡,如今早已黄土埋白骨矣,见不到女儿入宫为妃、光耀门楣之时。”
楚延再一笑,知道他提起璇珠与珺仪的意思。
能见到他的机会就此一次,王子腾再不把握,日后想见比登天还难。
王璇珠与王珺仪并不十分受宠。
于是楚延说:“你曾任京营节度使,可会练兵?”
王子腾回答道:“略知一二。”
“讲。”
楚延示意,又看到林如海站着,于是说:“林卿坐下罢。”
黛玉进屋后,一直规规矩矩,楚延说话时,她一句话也不说,尽管看到了父亲就在眼前,激动得眼睛涌出泪水,可她仍旧忍住。
她此次回家见父亲,是楚延宠爱她,也是超出礼仪规格之外的,前朝时元妃省亲,排场已是惊人,何况如今是皇帝带着她归家省亲?
她此刻,是皇帝妃子,礼仪规矩尤其需遵守。
“谢陛下!”
林如海在厅内挑了张椅子坐下,并未十分靠近林妃,也就是她女儿,却也没远离。
坐下后,他才微微抬头,与女儿再对视一眼,见女儿黛玉眼中通红泛起泪花,忙用眼神安慰她别哭。
黛玉用帕子拭了拭眼泪,激动心情缓和许多,坐在楚延旁边,安静听着王子腾讲述如何练兵。
一会儿后,楚延点头说道:“中规中矩,都是兵书中内容,未有亲自带兵总结出的一些个人体会。”
王子腾跪下拜倒道:“草民惭愧,自入伍以来所做之事皆是流于表面,未曾有过领兵上阵打仗。”
楚延道:“你去当个七品武官倒也够了,不过你之前是三品节度使,你还愿当个七品小官否?”
王子腾大喜过望,再次磕头道:“草民罪人也,蒙陛下垂恩,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