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借清风半坛酒,醉梦难解心更忧。
沈逸尘真的很奇怪,醉酒或昏迷的事儿他都不记的,可每次醉酒或昏迷之后的梦,他却记的清清楚楚。
龙鞭血痕,帝皇树影,淬鉴翎翎姬玄羽,眉心一点红,还有那非男非女刺耳的声音。
沈逸尘在马背上久久未言,久久未醒,久久未动。
“你醒啦?”
沈逸尘猛然转身,惊声道:
“鬼……你是谁?”
沈逸尘并没有动,马似乎睡着了,而且他身后树影之中的是人,不是鬼,只是那斑驳的叶影吓了他一跳,谁让他刚睡醒呢!
“我是人,不是鬼,放心吧!”
沈逸尘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伸了一个大懒腰。
“梦之恐惧兮,心之难安乎?”
沈逸尘微微一愣,转身看向了树影中也一样在马背上的人,不对,那好像是驴背。
“你,你谁呀?”
“我是谁很重要吗?”
沈逸尘闻言一愣,转头看向了天上的残月淡云,许久之后,轻声叹道:
“不重要,实际我自己是谁都不重要,好像规矩最重要!”
“看来你不是害怕梦中的事儿,而是恐惧梦里的规矩了!”
“与你无关!”
“心若空兮梦自清,人若静兮忧难在,一个人心中藏了太多的事儿,就很难看清未来的路,就像我的马,吃的胖了,你们非说是驴,是马是驴拉出来遛遛!”
沈逸尘眉头微皱,转身看向树影中神秘的人,冷冷的说道:
“那咱们就遛遛?”
“遛遛嘛!”
静寂的官道中,晦暗的夜色下,两匹快马向北疾驰而去,瘦马上的人在仰头喝酒,胖驴上的人倒坐仰躺,赏月观星,可两人身下的马跑的是真快呀,那哒哒的声音响彻深夜长空。
沈逸尘知道他遇到高人了,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就不是一般人能显现出来的。
“前辈,你的马得加把劲儿啦,别让马成了驴!”
沈逸尘拍打着马,可一路上,无论他怎么急,他的马都不过那头胖驴,妙的是,那头胖驴也不过他的瘦马。
“前辈?江湖人的称呼,我很像江湖人吗?”
“前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