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只见府邸外的火光越来越亮,喊杀声也越来越近。
“不行,”
公仲朋摇头,“我们一退,公叔氏就会彻底控制新郑,殿下就真成了傀儡。
到时候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宜阳的守军也未必敢反抗。”
“那怎么办?”
公仲侈急得直跺脚,“难不成我们坐以待毙?”
公仲朋沉默片刻,突然伸手从案下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青铜虎符——那是宣惠王生前秘密赐予他的,可调动韩国西部边境的部分兵力,只是边境守军远在数百里外,远水难救近火。
他盯着虎符看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不是坐以待毙,是要求援。”
“求援?向谁求援?”
公仲侈愣住,“魏国与我们素有嫌隙,楚国自顾不暇,齐国远在东方……”
“向秦国。”
公仲朋的声音斩钉截铁。
公仲侈脸色骤变:“父亲!
秦国是虎狼之国,当年商鞅变法后,多次攻打我们韩国,宜阳城外的尸骨还没寒透,向他们求援,岂不是引狼入室?”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公仲朋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宫城的方向,“公叔氏夺权,韩国必乱;秦国若来,至少能保住韩室,也能保住我们公仲氏。
何况秦国近年来一直推行连横之策,公孙衍在秦为相,素来主张控制中原,我们求援,他们未必不会答应。”
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
秦国就像饥饿的猛虎,一旦让它进入韩国,想要再赶出去,难如登天。
可眼下,这是唯一能破局的办法。
当天夜里,公仲朋挑选了一名心腹家臣,让他换上平民的衣服,带着自己的亲笔信,从府邸的密道逃出新郑,向西前往秦国的都城咸阳。
密道里阴暗潮湿,家臣跪在地上,接过书信时手都在抖:“大人放心,小的就是拼了命,也会把信送到秦王手中。”
公仲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凝重:“记住,见到秦王或公孙衍,一定要说清楚——韩国内乱,公叔氏若掌权,必与楚国结盟,对抗秦国。
秦国若出兵相助,公仲氏愿以韩国的盐铁之利相赠,且以后韩国的外交,皆与秦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