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将领,面容刚毅,眼神沉稳,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鞘上的铜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是秦军!
难道是来镇压的?”
有人惊呼一声,人群顿时往后退了几步,连李二都下意识地把锄头藏到了身后。
小石头也吓得躲到了张翁身后,却听见张翁喃喃道:“那旗帜……是王家的‘王’字旗,莫不是王翦将军?”
二
王翦勒住马缰,在离人群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刚从咸阳赶来,一路上没歇脚,连盔甲上都沾着些尘土,却丝毫不见疲惫。
他目光扫过眼前的百姓,看见他们脸上的惊惧和不安,也看见有人手里攥着农具,眼里藏着犹豫——这和他来之前预想的一样,商於的乱,不是因为百姓想反,是因为怕。
“诸位乡邻,”
王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是王翦,奉惠文王之命,任商於守将。
此次前来,不是为了镇压,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准话。”
人群安静了些,李二壮着胆子问:“将军,咸阳来的人都说商君没了,新法要废了,是真的吗?我们手里的田……”
“田还是你们的。”
王翦打断他的话,语气肯定,“商君虽去,但惠文王有令,诸项新法照旧推行,敢有擅自改动者,以谋逆论罪。
你们之前按新法分到的田、得的爵位,一点都不会变。”
这话像一颗定心丸,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有人脸上的惊惧少了些,但还是有人不放心:“将军,可赵季老爷家的人说,新法是商君定的,商君没了,新法就不算数了,还说要是我们不跟着他们,将来世族回来,要把我们的田都收了……”
王翦眉头微蹙,他早听说商於的老世族以赵家为,赵季是前朝大夫的后代,一直不满新法,如今商君刚死,就敢出来蛊惑民心。
但他没提赵季,只是翻身下马,走到张翁面前,微微躬身:“老丈,您是乡老,该知道这十年新法给商於带来了什么。
十年前,这里多少人吃不饱饭,多少人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如今呢?”
张翁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将军说得是。
十年前,我家四口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