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亲兵快步来报:“将军,值守营门的士兵说,昨日轮值的赵五,今早没出现在训练场,方才有人在市集上看到他了!”
王翦正用木勺舀着粟米,闻言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赵五是去年入伍的新兵,老家在关中,因力气大被编入步兵队,平日训练虽不算顶尖,却也还算安分,今日竟私自离营。
“备马。”
王翦放下木勺,起身时腰间的剑鞘撞到案几,出清脆的声响。
半个时辰后,市集口的酒肆里,赵五正捧着陶碗喝得满脸通红。
桌上还摆着一碟酱肉,是他用这个月的军饷买的——他娘托人捎信说家里添了个妹妹,他想着买些酒肉回去,却忘了军营有令,非休沐日不得私自离营。
“赵五。”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五浑身一僵,手里的陶碗“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他回头,正好对上王翦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睛,连忙跪伏在地:“将、将军!
末将……”
“军中规矩,你忘了?”
王翦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非休沐日私自离营,按军法该当何罪?”
赵五身子抖,声音带着哭腔:“末将知错!
末将只是想给家里带些东西,一时糊涂……”
“糊涂?”
王翦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百姓,“你可知私自离营会带来什么后果?若此时魏人来犯,你所在的队列缺了一人,便是防线的缺口,可能让数十名同袍丧命!”
赵五低下头,眼泪砸在地上的酒渍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翦没再多言,对身后的亲兵道:“把他带回军营,按军法处置。”
三、军法如山
傍晚时分,全军士卒集结在演武场。
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却照不暖演武场上凝重的气氛。
赵五被两名亲兵押着,跪在场地中央,甲胄已被卸下,只穿了件粗布短打,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王翦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五千士卒,声音透过风传到每个人耳中:“今日午时,步兵队赵五,非休沐日私自离营,前往市集饮酒,违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