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通消息,心里急得慌。
没想到刚到焉耆城外,就遇上了连绵的秋雨。
道路泥泞不堪,骆驼走得步步打滑,陈默只好带着阿武找了个破庙避雨。
刚生起火,就听到庙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里面有人吗?求帮忙!”
陈默起身掀开庙门,见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汉子,牵着一匹瘸腿的马,马背上绑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我是张远,做药材生意的,从龟兹过来,马腿被石头砸伤了,雨太大,实在走不动了。”
汉子气喘吁吁地说。
阿武刚要开口,陈默就注意到汉子腰间系着的青布带——那是秦行帮的标识,布带上绣着一个小小的“秦”
字。
他立刻侧身让开:“快进来,先烤烤火,我给你看看马腿。”
张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多谢兄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帮中之人。”
陈默让阿武找些干草铺在地上,自己则蹲下身查看马腿。
马的右前腿肿得老高,膝盖处还在流血。
“是脱臼了,还有些外伤。”
陈默从驼囊里掏出帮里统一配置的伤药——这是咸阳的老医者特意为商队配的,止血消肿很管用。
他一边给马敷药,一边问:“张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敦煌,”
张远烤着衣服,叹了口气,“这次带的药材是给敦煌医馆的,本来想赶在雨前到,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山洪,冲毁了桥,绕路的时候马又伤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帮里兄弟传来的消息,说敦煌最近有瘟疫,急需这些药材,我怕耽误了时间,才冒雨赶路。”
陈默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是帮里文书的手笔,还盖了分舵的印。
他心里一沉,瘟疫可不是小事,若是药材送晚了,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张大哥,你的马至少要养三天才能走,”
陈默想了想,“我这里有两匹备用的马,你先牵走一匹,带着药材先走,我帮你照看这匹伤马,等雨停了,我把它送到敦煌的马厩,你到时候去取就行。”
“这怎么行?”
张远连忙摆手,“你的货还要靠骆驼运,马是用来应急的,我拿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没关系,”
陈默笑了笑,“这附近的路我熟,雨小了我慢慢走就行。
药材要紧,耽误不得。”
他转头对阿武说:“你把咱们备用的马牵过来,再把剩下的伤药给张大哥带上。”
阿武有些不乐意:“陈大哥,咱们的马要是给了他,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帮里的规矩你忘了?”
陈默看了他一眼,“‘见难不救,愧为秦商’,张大哥的事比咱们的货重要。
再说,咱们要是遇到危险,不也盼着有人来帮吗?”
阿武低下头,不再说话,转身去牵马。
张远看着陈默,眼眶有些红:“兄弟,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等我到了敦煌,一定让人在沿途的驿站留话,让帮里的兄弟多照应你们。”
第二天一早,雨小了些,张远牵着马,带着药材匆匆出。
陈默则留在破庙里,每天给伤马换药,等雨停了,他又雇了当地的牧民,一起把伤马送到敦煌。
等他赶到敦煌时,张远早已在驿站门口等着,手里还提着一坛好酒。
“陈兄弟,你可来了!”
张远拉着他的手,“药材送得及时,瘟疫已经控制住了,敦煌县令还特意夸了咱们秦行帮,说咱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陈默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暖和。
他知道,这就是秦行帮能在各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