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再闹,孤先斩了他!”
三日后卯时,联军果然开始攻城。
庞涓亲自擂鼓,魏军推着云梯冲在最前,赵军、韩军紧随其后,楚军则远远地站在后面,象征性地射箭。
函谷关的城墙上,卫鞅手持令旗,冷静地指挥:“弓箭手,瞄准云梯!
滚石,准备!”
秦军的箭雨如蝗虫般落下,联军士兵成片倒下,云梯刚搭上城墙,就被滚石砸得粉碎。
激战了两个时辰,联军死伤惨重,却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
庞涓红着眼下令:“让韩军上!”
暴鸢接到命令,脸色铁青。
他知道这是让韩军去送死,可庞涓是联军统帅,他不敢违抗。
韩军士兵骂骂咧咧地冲上去,刚到城下,就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车英带着的轻骑,竟绕到了联军后方,假装是赵军在偷袭韩军的后营。
“廉颇老匹夫!
竟敢阴我!”
暴鸢又惊又怒,哪里还顾得上攻城,立刻下令回军救营。
韩军一退,联军的阵型顿时乱了。
卫鞅抓住机会,高举令旗:“开城门,全军出击!”
函谷关的城门轰然洞开,五万秦军锐士如猛虎下山,直冲联军大阵。
魏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赵军见韩军撤退,也不愿单独硬拼,开始往后缩。
最可笑的是楚军,景翠见战局不利,竟带着楚军掉头就跑,还顺手抢走了魏军囤积的部分粮草。
庞涓看着溃散的联军,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竖子!
误我大事!”
就在这时,卫鞅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庞涓!
你的联军已散,还不束手就擒!”
庞涓抬头,看见卫鞅手持长剑,正冲在秦军最前面。
他怒吼一声,提枪迎战,却被秦军士兵团团围住。
激战中,他的战马被一箭射倒,整个人摔在地上,被秦军生擒。
联军见主帅被俘,彻底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赵军、韩军残部狼狈地逃回本国,楚军早已不见踪影。
夕阳西下,卫鞅站在函谷关的城楼上,望着遍野的联军俘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车英:“派人把庞涓送到栎阳,交给君上处置。
另外,清点伤亡,安抚百姓,明日一早,我们回师。”
车英躬身领命,忽然想起什么:“先生,那些俘虏怎么办?”
卫鞅望向关外的远山,淡淡道:“愿意留在秦国的,分给田宅,编入户籍;想回去的,放他们走。
告诉他们,秦国的新法,对任何人都一样——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无关出身,只看本事。”
三日后,秦军凯旋。
栎阳百姓自地涌上街头,捧着酒浆、食物,迎接他们的英雄。
卫鞅骑着战马,穿着染血的铠甲,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缓缓入城。
新君驷早已在宫门外等候,他快步上前,亲手扶下卫鞅,声音带着激动:“先生辛苦了!
孤说过,要亲手为先生斟庆功酒。”
卫鞅看着满城的灯火,看着百姓脸上的笑容,忽然觉得这十年的辛苦,值了。
他知道,经此一战,秦国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国,新法的根基,也再无人能动摇。
夜色渐浓,栎阳宫的灯火亮了起来。
新君驷与卫鞅相对而坐,杯中酒映着窗外的月光。
“先生,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新君驷问道。
卫鞅饮尽杯中酒,目光深邃:“整顿内政,兴修水利,再练十万锐士。
然后,我们该拿回属于秦国的东西了。”
窗外,秋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