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精光:“太傅细说其详。”
“第一路,明路也。”
蹇叔指向孟明视,“孟将军可率主力五万,屯兵河西,大张旗鼓整修要塞,打造攻城器械,摆出强攻蒲坂的架势。
蒲坂乃晋国西部门户,晋侯闻之,必调重兵防守,其腹地自然空虚。”
孟明视出列领命,玄色战袍上绣着的苍鹰仿佛要振翅而起。
他年轻的脸上没有丝毫怯色,三年前在军事学堂以少胜多的锐气,如今已沉淀为沉稳的锋芒。
“第二路,暗路也。”
蹇叔转向殿外,仿佛能穿透宫墙望见远方的草原,“君上可遣使联络西戎盟军,命绵诸王率骑兵两万,从北地郡出,袭扰晋国北疆。
晋军主力被牵制在西线,北疆必然兵力薄弱,西戎骑兵来去如风,可断其粮道,乱其军心。”
穆公微微颔,西戎的千匹战马去年刚送入关中,如今已驯化为精良的骑兵。
那些来自草原的勇士,弯刀下的功夫可比中原士兵利落得多。
“第三路,密路也。”
蹇叔的声音压得更低,“臣闻晋国大夫里克、邳郑父久不满惠公,曾私下遣使通秦。
君上可派密使携金帛潜入绛城,许以高官厚禄,约定我军攻城之时,他们在城内放火为号,打开城门。”
百里奚抚须赞叹:“太傅此计,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晋侯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分兵应对三路攻势。”
群臣纷纷附和,先前主战者觉得此计兼顾锐气,主守者也认可其稳妥。
秦穆公站起身,腰间佩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沉声道:“就依蹇太傅之策!
孟明视,你明日便率部出征河西,务必让晋人相信,我大秦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末将领命!”
孟明视单膝跪地,甲胄撞击地面的声音震得殿外的铜鹤都仿佛抖了抖。
“丕豹,”
穆公转向大夫,“你即刻携带重礼前往西戎,告诉绵诸王,事成之后,晋国北疆三城尽归西戎。”
“臣遵旨!”
“百里奚,”
穆公最后看向右相,“你与蹇太傅留守咸阳,主持粮草调度。
切记,密使之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