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前的地上,“马是你弟兄!
不是木头!
勒那么紧,它怎么跟你心意相通?”
骑兵们咬着牙模仿西戎人的姿势,在疾驰中突然勒马转向,马蹄扬起的尘土里,渐渐有了几分纵横驰骋的野气。
最辛苦的是后队的弓弩手。
孟明视把他们的箭靶换成了移动的草人,要求他们在骑兵冲阵的同时,必须在三十步内射中草人咽喉。
有个年轻射手连续十箭都偏了,急得哭了起来,孟明视却只是冷冷地递过一壶箭:“晋人的方阵里,每个甲士的咽喉都藏在盾缝里,射不准,咱们的弟兄就得死在那里。”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校场时,孟明视终于觉得时机到了。
他让人在校场中央用白石灰画了个巨大的方形,三百名亲兵穿着缴获的晋军皮甲,手持长戟站成三排,正是晋国惯用的方阵——前排举盾,中排挺戟,后排弓弩手从缝隙里攒射,严丝合缝得像块密不透风的铁饼。
“将军,真要试?”
西乞术看着那方阵,喉结动了动。
崤山之战里,他们就是被这样的方阵困在峡谷里,任人宰割。
孟明视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剑尖直指方阵:“擂鼓!”
鼓声骤然炸响,震得人耳膜颤。
只见校场东侧,五十名重甲步兵弯腰顶着巨盾,像群低头冲锋的公牛,踏着整齐的步伐碾向方阵。
他们的盾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跟着微微震动。
“举盾!”
扮演晋军的亲兵队长嘶吼着,前排的盾墙“哐当”
一声竖了起来,长戟从盾缝里斜斜探出,寒光闪闪。
就在两方即将相撞的瞬间,孟明视突然高喊:“变阵!”
重甲步兵猛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中间的空隙。
与此同时,两翼的骑兵如同被松开的弓弦,踩着鼓点斜刺里冲了出来。
他们没有直扑方阵,而是贴着盾墙外侧疾驰,马背上的秦兵反手挥刀,劈向方阵边缘来不及缩回的手臂。
惨叫声里,晋军方阵的侧翼瞬间乱了阵脚。
更要命的是后方——三百名弓弩手早已张弓搭箭,趁着方阵侧翼骚动的刹那,箭雨如飞蝗般越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