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别抖啊。”林姝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那根闪着寒光的银簪,却稳稳地悬在林晚儿的指尖上方,分毫不差。
“死人,是不会怕疼的。”
林晚儿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像被狂风席卷的蝶翼。
“你这个孽障!住手!”
林振威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怒吼着就要上前夺下那根银簪。
林姝头也未回,只是将银簪往下压了半分,尖端几乎要触到林晚儿的皮肉。
“父亲,您急什么?”她轻笑一声,语气里是天真的残忍,“妹妹已经死了,不过是根簪子,难道还能伤了她不成?还是说,您怕她疼?”
林振威的脚步猛地顿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
怕她疼?
死人当然不会怕疼,可他刚刚听见了林晚儿虚弱的声音,他的宝贝女儿没有死。
他呆呆地看着榻上那个身体微微颤抖的女儿,又看看蹲在一旁,脸上挂着浅笑的长女,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为何要装死?还专门跑到侯府来?
萧澈没有动,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死死地锁在林晚儿那张惨白的脸上。
他清楚地看到,林晚儿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地转动,看到她额角沁出了一颗细小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隐入发间,甚至能听到她那被刻意压抑,却已然乱了章法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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