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不能给脸不要脸,让人戳咱脊梁骨。”
“小猴子嘴直,心却热得很。”
许前进笑了,转头看向旁边的吴书记,“下面请咱吴书记跟大伙说几句,这些天他帮着协调剧组和村里的事,脚都跑肿了,没少操心。”
吴书记端着酒杯站起来,先抿了口酒,酒液在舌尖打了个转才咽下去,脸上慢慢泛起红。
他看着满院的乡亲,声音透着庄稼人特有的实在:“大伙都知道,咱是老百姓,祖祖辈辈靠种地过日子,顶多养几笼鸡鸭、编些竹筐当副业。
现在《爱在葫芦湾》剧组来咱这拍葫芦湾的故事,这是多大的缘分?钢蛋,你前几天问我,能不能在剧里给大伙留个镜头,今天我跟你说,放心!
前进书记跟我聊过,他的经历我信,到时候肯定有你的份。”
钢蛋的眼睛“唰”
地亮了,瞪得溜圆,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真、真的?吴书记,不光是俺一个人?”
“不光是你。”
吴书记重重点头,语气斩钉截铁,“村里大伙都有份!
不管是给剧组送过热汤的,还是帮着搭过景的,到时候镜头都会扫到,人人有份,一个都落不下。”
钢蛋激动得差点又站起来,被旁边的二懒悄悄拽了拽衣角,才勉强坐住,嘴角却快咧到耳根了,眼里的光比桌上的酒杯还亮。
“但咱得明白,剧组来拍咱们这,是徐大国先生信得过咱们大伙。”
吴书记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了些,“咱不能拿着这份信任当‘本钱’,觉得剧组欠咱的,想咋来就咋来。
以前有过乡亲在拍戏时硬往镜头里凑,还有人因为剧组用了几根自家的柴火就漫天要价,这些事咱得记着,不能再重演。
往后有啥问题,先找我和前进书记商量,别直接去找剧组的人,咱得让人家知道,葫芦湾人懂礼、实在。”
“吴书记说的是!”
底下有人大声应和,“咱可不能让外乡人笑话咱葫芦湾的人不懂事!”
吴书记点点头,把话头递给徐大国。
徐大国放下筷子,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玉米饼,声音温和却有力量:“我补充两句。
先,得再跟大伙说声谢谢,这段时间,我实实在在体会到了葫芦湾人的热乎——二懒叔和蛮子每天天不亮就熬热汤,给剧组送过去;钢蛋帮着扛设备,跑前跑后没喊过累;还有大叔大婶们,主动把家里的老木箱、旧竹椅拿出来当道具,这些我都记着,没忘过一件。”
他顿了顿,目光慢慢扫过全场,每个看他的人都能接住他的眼神:“但也有部分乡亲不太理解,觉得拍剧是‘闹着玩’,啥时候想看就啥时候去,甚至觉得剧里写了咱村的事,就得按咱的意思改。
其实不是这样的,《爱在葫芦湾》是要让全国观众看的,拍的是咱葫芦湾角旮旯里的真事,是咱自己的酸甜苦辣,不能瞎编,也得守法律的规矩。
所以希望大伙别凭着性子来,有意见咱坐下来,泡壶茶慢慢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徐导,俺有个事儿想问!”
二懒突然站起来,旁边的蛮子被惊了一下,小手赶紧抓着他的衣襟往怀里缩。
二懒拍了拍蛮子的背,声音里带着期待,“等剧拍完了,咱在哪儿放啊?俺想让俺家里也看看,咱葫芦湾上了电视,是啥样的。”
这话一出,满院的人都往前凑了凑,眼睛里全是盼头。
徐大虎嗓门大,先喊了一嗓子:“我看咱就用村头的晒谷场!
搭个木头台子,扯上块大白布当荧幕,全村人搬着小马扎去看,跟以前放露天电影似的,多热闹!”
“我觉得还得请县上的戏班子来唱两出!”
二懒跟着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