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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我一直在改啊!
上次村里修灌溉渠,我主动去帮工,搬石头、挖土,干了三天都没喊累;前阵子王大爷家的牛丢了,我还跟着一起满山找。
新宇上次看见我帮着搬树苗,还夸我‘比以前懂事多了’呢……”
香菱见他认错态度诚恳,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了,也不再逗他,指了指石桌上那个粗布袋子,给他出了个主意:“行了,知道你改了。
那这样,你把你带来的苹果核桃拿走,别送我家了——我们哪用得着你这点东西。
你去二懒叔家,把这些东西送给他,再好好跟他唠唠,求他帮你说句话。
你忘了?新宇是二懒叔的女婿,现在最听二懒叔的话。
你把二懒叔哄高兴了,让他给新宇打个电话,帮你递个话,剩下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
东子眼睛猛地一亮,像是突然开了窍,抬手拍了下大腿,声音都拔高了:“对啊!
我咋把这茬忘了!
二懒叔最疼新宇,只要他开口,新宇肯定会帮我的!”
他说着,抓起石桌上的粗布袋子就往门外冲,一边跑一边喊:“那我走了啊前进书记!
香菱嫂子!
我去二懒叔家了,这事要是成了,我肯定请你们吃大餐!”
“哎!
东子,你等等!”
香玲连忙喊住他,指着石桌上滚落在外的苹果和核桃,“你慌啥!
光拿袋子干嘛,快把苹果和核桃都装好了再走!”
可香玲的话音刚落,院里早就没了东子的身影,只听见一阵“噔噔噔”
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混着清晨的鸟叫,很快就消失在村口的方向。
许前进拿起桌上的苹果,擦了擦,递给香玲,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还是这么毛躁,一点都没变。”
香玲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也笑了:“毛躁归毛躁,心是真诚,希望他这次能遂了愿。”
东子一路跑,脚步快得像兔子,来到美丽市门口时,就看到周美丽探出头喊他:“东子,跑这么快干啥去?”
东子停下脚步,扶着门框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粗布袋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总不能空手去吧,想着二懒叔平时爱喝两口小酒,还爱抽点烟,就凭这两点,一定对口才能打动人家?
东子咬了咬牙,钻进市,走到货架前,指着最上面那瓶包装精致的白酒说:“美丽姐,给我拿箱这个酒!
再拿两条好烟!”
又走到点心区,挑了两盒印着“福”
字的精致点心,付了钱,把粗布袋子里都倒进点心盒,再把酒和烟塞进去,拎着沉甸甸的礼品盒,脚步轻快地往二懒叔家跑。
一路上,他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二懒叔开口,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觉得这次的演员梦,稳了。
二懒叔家住在村西头,是个带小院的青砖瓦房,院门上挂着一串晒干的红辣椒,颜色艳得晃眼,门口还堆着几捆晒干的玉米杆,扎得整整齐齐。
东子跑到院门口,先理了理皱巴巴的t恤,又把礼品盒的提手捋顺,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敲了敲木门,声音放得格外甜:“二懒叔啊,您在家吗?我是东子!
特意来看您了!”
屋里传来一阵乡村剧的背景音乐,紧接着,二懒叔的媳妇蛮子掀开里屋的布帘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没缝完的鞋底。
看见东子手里拎着的礼品盒,蛮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拉开门:“东子啊,稀客!
快进来!
你二懒叔在屋里看电视呢,刚还念叨着没人陪他喝酒,你就来了!”
东子跟着蛮子走进屋,屋里的光线有点暗,靠墙的沙上,二懒叔正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把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