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让人心里熨帖得很。
他忽然明白,葫芦湾的故事哪用得着刻意编排,光是这院里的三言两语,这屋檐下的烟火气,就已经比任何剧本都要动人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大国拧开钢笔帽,在本子上写下“二懒叔”
三个字,笔尖划过纸面,出沙沙的轻响,笔画遒劲有力,“咱们慢慢聊,就从你们刚认识那会儿说起,好不好?”
二懒叔和蛮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像两朵悄悄绽开的葫芦花。
二懒叔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咯咯嘎嘎”
的,像刚出笼的小母鸡。
几个半大的孩子举着刚摘的野枣从门口跑过,枣子红得亮,沾着点绿叶。
不知是谁撞了鸡窝一下,院角鸡窝里的老母鸡“咯咯”
惊叫着扑腾起来,翅膀拍打着木栅栏,尘土簌簌往下掉。
这声音,这场景,像一汪山泉水,“哗”
地一下涌进徐大国的心里,凉丝丝的,又带着点甜。
他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听着远处的鸡鸣,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他知道,这趟葫芦湾之行,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