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皇城司地牢。
这里比外界阴冷潮湿的多,火把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映照着刑架上那个被铁链紧锁着的党项武士。
他粗犷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变形,被鞭子抽打到褴褛破碎的衣衫下全是新旧交迭的伤痕。
“说!何人指使你行刺福康公主?”
负责提举皇城司冰井务的李宪,亲自负责连夜审讯。
他的声音冷如寒冰,手中的烙铁亦是在炭盆中烧得通红。
那武士啐出一口血沫,用生硬的汉语狞笑:“大漠的雄鹰,岂会向羔羊低头?”
“在这还装硬汉?”
烙铁猛地烙在他的胸膛上,皮肉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党项武士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依旧一言不发。
李宪眯起眼睛,挥手示意狱卒端上一盆盐水。
当冰冷的盐水泼在被烫糊了的伤口上时,对方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不说,皇城司也已经知道了。”
李宪俯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徐舜卿派你来的,是也不是?”
党项武士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又变得空洞:“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知?”
李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