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北顾和张载辞别沈括,开始往回走,去找在国子监那辆寻地方靠边停的骡车。
“你们要干嘛?有没有王法了?不怕我去包龙图那里告你们?”
一个好听的妇人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穿透了周遭的嘈杂。
陆北顾和张载循声望去。
只见一家挂着布幡的豆腐铺子前,两个身着皂衣、腰挎铁尺的胥吏,正一脸不耐地杵在那里。
其中一人身形微胖,满脸横肉,正用手指点着那站在店门内的妇人。
“少他娘的吓唬人!”那胖胥吏嗤笑一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妇人脸上,“你个婆娘懂什么规矩?莫说是包龙图,就是官家亲临,这‘免行钱’、‘铺席钱’也得照缴!”
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荆钗布裙,在这腊月的寒风中冻得嘴唇有些发青,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什么规矩?敲诈勒索的规矩吗?”妇人毫不退让,声音因激动而拔高了几分,“昨日刚收过‘清洁钱’,前日索了‘灯油钱’,今日又是什么‘免行钱’?我家豆腐小本经营,一日能赚几个铜板?你们这般盘剥,是要逼我们冻死饿死在汴京城吗?”
“嘿!给脸不要脸!”
另一个瘦高个胥吏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推搡铺子前面的摊位。
“少废话!今日这钱,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再敢聒噪,老子掀了你的豆腐摊!看你拿什么糊口!”
“造孽啊.”旁边一个卖炊饼的老汉低声叹息,摇着头,却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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