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拨云见日,醍醐灌顶!”
“多年困惑,得此一隙天光,豁然开朗,此杯,敬贤弟!”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关中汉子的豪气。
困扰张载多年的本体与现象、动力与本源的关系,在陆北顾的启发下,似乎找到了一个极具启发性的突破口。
但张载深知,要将其彻底融入并完善自己的“气本论”,还有漫漫长路要走。
不过这不妨碍他对陆北顾有了知己之感。
所以,性格其实有些孤傲的张载,才会来主动敬酒。
陆北顾连忙起身,同样斟满一杯酒,双手捧杯:“子厚兄言重了!兄之‘太虚即气’,直指本源,气魄宏大,方才不过偶得片语,何敢称指教?此杯,敬子厚兄探求大道之赤诚!”
敬酒后,张载若有所思地问道:“不知贤弟于我‘太虚即气’之说,可还有所思考?”
“思考倒是确实有一些。”
陆北顾的脑海中也是朦朦胧胧的,不过既然打算帮助张载完善他的“气本论”,从而尽力将儒学复兴运动导向他想要的方向,那么陆北顾自然是不吝出力的。
他提起了旁边空案上的笔。
“不过算不得什么完整想法,只是念头,仅供子厚兄参考。”
沉吟片刻后,写下了几行字。
“《太虚仁渊歌》
太